於是傅沉延就發了條消息解釋,說在開會沒看到,問裴檸什麼事。
現在想來,傅沉延和他有時差,當時應該正好是凌晨。
等裴檸醒來已經又是第二天了,他自覺打擾,回了句沒事,打錯了。
傅沉延便沒有再回復。
再往前,就是自己說花房裝好的那一次了。
裴檸指尖懸在鍵盤上方,半天也落不下去,最後還是傅沉延先發了消息過來。
傅沉延:又點錯了?
裴檸:……
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當時的衝動,所以乾脆編了個藉口。
但這次誤點是真的!
裴檸胡亂編造。
ning:嗯,手機不太好用了
裴檸轉移話題。
ning: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傅沉延:後天晚上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話都到這份上了,於是裴檸猶豫著問:有別的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去接你?
傅沉延有點意外,但是沒拒絕:嗯
放下手機,裴檸輕輕呼出一口氣。
自從那次幫傅沉延揉肩以後,他就越來越掌握不和他之間的距離了。索性他假裝無事發生,傅沉延對此也閉口不談,就算矇混過關。
可他們要面對的,遠不止那一個戛然而止的吻。
但不管怎麼說,兩人的法定關係都擺在那,低頭不見抬頭見,彆扭著也不是辦法。
何況是他先提起了傅沉延的傷心事。
想通了這點,連日壓在心頭的陰雲仿佛都散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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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剛剛結束,匯報人眼巴巴盯著屏幕,也不敢催,怕耽誤傅總回重要的消息。
半晌,傅沉延才放下手機,對屏幕另一端的人說了句抱歉,然後開始給出建議和答覆。
兩小時後,傅沉延關掉電腦,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樑。
他重拿起手機,找到另外一個聯繫人,給對方撥了過去。
「餵——傅總?」孟百川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在意識到不想裴檸離開後,傅沉延乎常人的行動力就開始發揮作用,但是處理這種感情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鍾謹文看起來也不靠譜,於是他扒拉了一圈,選擇詢問孟百川。
當然,他隱去了協議,也隻字不提他們兩個,只說一個人應該怎麼讓另一個人不離開自己。
孟百川笑了好一會,才問:「你這麼喜歡裴檸啊?」
傅沉延冷酷地說:「…不是我和裴檸。」
孟百川:「好吧。那假設,假設是你和裴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