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笑了下:「沉延不會的。對待感情,他們從根本上就不同,放心吧。」
傅競山沒再下來,客廳里只有傅沉延和傅昀澤,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這端一個那端,都是與對方絕不往來的架勢。
溫紫竹:「你爸爸那邊…?」
傅沉延:「沒什麼事。」
他剛才很明確的告訴傅競山,帶裴檸回來是告知,不是詢問。
他的伴侶只需要自己滿意。
況且,從傅競山的婚姻經歷來看,他也提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傅沉延已經認定,溫紫竹拍板贊同,傅競山縱使有天大的意見,也只能憋回肚子裡就此作罷。
「你們都聊了什麼?」傅沉延反過來問。
當然不能說在聊縮小版的他,裴檸眼神亂飄:「沒什麼。」
「真的嗎?」傅昀澤在一旁倚著抱枕,「你們剛才出去了久誒!」
傅沉延視線飄過來,溫紫竹臉上的笑容深了些:「保密。」
「不是,你們這就開始了?國內叫什麼來著,婆媳共同話題?」傅昀澤回憶前幾天網上看到的詞。
裴檸抬手,直接一個抱枕砸到他臉上,傅昀澤怪叫著躲開。
「今晚就留在這吧?」溫紫竹問道。
傅沉延沒答,而是直接看向裴檸。
裴檸看表,和溫紫竹聊得太久,這個時間再回去是晚了些。
於是他道:「好。」
不就是同床共枕嘛,早已經不差這一次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兩人來之前沒有留宿的計劃,裴檸沒有睡衣,只能再次從傅沉延的衣櫃裡找一件。
傅沉延年少時期的衣櫃明顯更豐富,不只有顏色面料不同的西裝襯衫,還有諸如衛衣衝鋒外套一類的。但睡衣樣式依舊很乏味,裴檸只挑了件寬鬆的棉質T恤。
單看不覺得什麼,但今天觸及到的傅沉延相關的東西太多,裴檸在腦海里那個清冷孤傲的少年身上,又添了一筆,輪廓越發清晰。
洗完澡以後,裴檸累得頭腦發昏,出來徑直仰面倒著床上。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響動,是傅沉延回來了。
他把冰鎮過的果汁放在桌上,然後看了眼床上的擺成「大」字型的生物。
「起來,把頭髮吹乾再睡。」
裴檸騰地坐起來。
他輕微低血糖,在家就經常洗完澡喝冰果汁。陳姨怕他膩,還天天換不同的水果,沒想到這個小習慣傅沉延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