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鍾謹文瞬間連連搖頭,「溫向年挺好的。」
他已經吞下一整份牛排,不知想起什麼,又看向傅沉延。
「前幾天還忙得電話都不接,今天忽然要請我吃飯。」鍾謹文喝了口酒,忽然整個人都變得警覺,「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過了一會,傅沉延才開口:「如果有個人躲著你,是為什麼?」
「啊?誰?為什麼躲我?」鍾謹文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對不起我,心虛唄!」
傅沉延涼涼地看著他。
鍾謹文只能再次作答:「反正我現在也躲著溫向年,要說原因,不想見他,見到就煩。哦哦,還有一種!之前我追花花的時候,一惹她生氣,她就不理我。」
鍾謹文老實道:「這次真沒了。」
傅沉延終於追問了一次:「你怎麼惹她生氣的?」
鍾謹文想了又想:「說錯話了唄,次數太多,記不清了。」
傅沉延不做評價,開始吃他的那份。
「怎麼突然問這個?」鍾謹文道,「誰躲你?不會是裴檸吧?」
傅沉延抬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他。
鍾謹文理直氣壯:「你自己不說,還不讓我知道了?」
「傅沉延,咱們當年也是一起逃課的交情!結果現在呢?我連你老婆是誰都不知道,這像話嗎?」他甚至提高音量,以顯示自己理由充分。
傅沉延沒答。
「哎我說真的。」鍾謹文正色道,「你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憑空就冒出來這麼個人,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啊?」
傅沉延放下叉子,眉宇間有些微妙:「很複雜,別聽了。」
「喲,你這樣可真鮮。」鍾謹文笑起來。
傅沉延眼神冷颼颼的,後者閉上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鍾謹文眼裡笑意不減,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沒再追問,轉而繼續先前的話題:「那就讓裴檸跟我們一起玩玩唄。不也是男人嘛?你怕什麼?」
「再說,答不答應也得問他自己吧,你總替人家做什麼主。」
傅沉延沉默的時間變長了些。
「那就這麼定了!」鍾謹文笑出一口白牙,「時間和地點,你原封不動拿給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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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星期沒回來,手裡的工作壓了一堆,會議室門開的時候,裴檸看遠處的盆栽都像重影。
周詞已經知道他回來了,下午親自打了個電話,說那邊對這次的綜合評價很高。
還說他們趕在清明前回來,沒在臨海好好玩,下次有機會再招待他們。
裴檸一一回應,又問了問周詞這邊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