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与喜同时涌入,温尔雅终于松了一口气,傍上了他的摩托车。这深夜,他便像是前来拯救自己那名的英雄,令她无端地依赖他。
“北海学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学校?”
北海闪动着大眼,打量着她的身体,让她无端地紧张。拉拉身上的衣服,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来。
“你不也还没回去。怎么?今晚一个人值班吗?是不是忙不过来,才这么晚没有回家的?”
“嗯算是吧。”
还能如何回答?她胡乱地应着。
“正好,我刚从家里过来,载你一程吧。”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去学校?”家里不是挺好的吗?
她记得他的母亲,是一个美丽而极易接近的女人,他的父亲看起来也十分和善,这样美满的家庭,谁不想多多地呆着呢?
北海扬扬头,似想把不快摇走。“没事,只是想起明天早上还有事要做,到学校住着会比较方便。上车吧。”
不再说什么,乖乖地戴好他递过来的安全帽,她听话地上了车。
“抱紧腰,车会有点快。”
“嗯。”
搂着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暖,温尔雅安心地闭目养神起来。
暗处,开了一圈又返回来的北沉看到了这一幕,手狠狠地打在了方向盘上。“该死的女人!”
他原本是想让她主动求他,求他带着她离开或送她一程,没想到该死的女人一句话也不说,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叫来了自己的弟弟做护花使者。
越来越大胆了!
教训这么快就忘了吗?
咬一口银牙,全是对温尔雅的仇恨。掏出手机,他拨下一个号码。“子昂吗?别废话,去”
挂断电话,他的车子以一个急转冲入主干道,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温尔雅和严嫣一人拿一个包子,从学校食堂里出来,却看到了男生宿舍门口拎着行李箱的刘米。
他怎么了?满腹疑问,严嫣走了过去。
“喂,刘米,你这是怎么啦?求爱多次失败,准备辍学,回家闭关修炼吗?”
刘米无力地看一眼严嫣,对她的调侃充耳不闻。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情况相当严重。
“不会吧,就因为追不到尔雅,你有必要这样吗?”
“不是。”
他终于有了回应,语气绵软无力。“我爸说我在学校里得罪了有权势的人,人家现在拿着我爸的公司逼我离开这所学校。”
“有这么目无法纪的人吗?真是太过份了!”
严嫣气愤得打抱不平起来。“那你到底得罪了谁,姐跟他们说理去。”
“没用的。”他的头摇出一个个绝望的半圆弧,“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不离开,就一定会关了我家的公司。”
“那你到底得罪了谁呀。”
还是摇头。“进校这么久,我从来都没有跟人红过脸,哪里知道又得罪了谁,唉,反正没办法了。”
温尔雅的脸色开始白,她隐隐地感觉到事情跟自己有关。会是北沉吗?他那天正好看到刘米向自己求爱。
“严嫣,我有点儿事先走了。”她匆匆告别严嫣,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场所,拨通了北沉的电话。
“请你告诉我,刘米离校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
对方竟回答得如此干脆。
“为什么?我根本都没有同意过他的请求,你不能”
“我在开会!”
那头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将她一肚子的话逼了回去。
怎么可以!
进这所学校并不容易,正经考进来是要很高分数的,考不进来的则要花几百万作为建校费,不管怎么进来,都是不容易的。
难道就因为这点事就剥夺了刘米读书的权利吗?
她不服气,决定要亲自去公司找北沉讨说法。
沉海集团,几个巨大的红色字体占据了足有五十米的空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连大门都如此气派,可见里面是何等的贵气十足。
城市的地标性建筑竖在眼前,她吁了口气,但愿自己能说服这栋建筑的主人,让他收回之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