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第二道是汤方,名叫除秽汤。苍术、降真香、川芎、大黄、虎头骨、细辛&he11ip;&he11ip;明雄,没药,共八八六十四味大药,煎成药汤,莫要多饮,一次一盅即可,随三餐服下,已染疫病之人连服半月即可痊愈,未染疫病之人只需连服三日九次,便可避瘟除秽,不沾邪疫。”
&1dquo;第三道是囊方,共四味药,皆是大凶之药,明雄黄,鬼箭羽,丹参,赤小豆,各取二两,研为细末,烧茂术、白芷、羌活、细辛、柴胡、吴茱萸为灰,细末与灰混匀,至于黄绸袋中,五钱即可,随身佩戴,可保邪疫不侵,若必要时,可以黄绸带捂住口鼻,更为稳妥。”
这个梦做完,叶桂枝便猜到接下来要生什么了。
定是应了苏崇文之前说过的话,苏崇文被朝廷取上了,还要派到那瘟疫横行的北疆去。
关于梦中学艺这回事,叶桂枝早就习以为常,她平时又不做梦,一做梦准会遇到事儿。第一次平白无故就梦到了钱,第二次梦到了卤肉的法子,第三次梦到了炼膏的法子,仔细算算,这是第四次,梦到了防治瘟疫的法子。
原先叶桂枝还挺担忧的,都说北疆瘟疫横行,要是苏崇文被朝廷指派去北疆,那还有命回来吗?
现在叶桂枝的心直接掉进了肚子里,她决定提前就把梦里学会的那三样东西给备好,等苏崇文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就能走。
好歹是去北疆当官儿,日子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药材都是从仁心堂买的,制香和煎药的时间是从卤肉的空档里抽出来的,她不敢贸然就把那汤药给苏鲤和杨绣槐、苏老头喝,自个儿先喝了一天试试,感觉没出啥问题,这才敢把药给拿出来,让苏鲤、杨绣槐和苏老头喝。
杨绣槐看着那黑漆漆的汤药,问,&1dquo;桂枝,这是啥玩意儿?”
叶桂枝扯了扯嘴角,没敢同杨绣槐说实话,而是道:&1dquo;这不是开春容易上火么?我去仁心堂买了一付清心泻火的药,想着给家里人都清清火,这个春夏都过得舒坦些。”
杨绣槐不疑有他,她看着叶桂枝给她放的那一小盅药,嫌弃道:&1dquo;这么一小盅够干啥?宝丫头喝这么一小盅都怕是勉勉强强够,我和你爹啊,得喝一大碗!”
说罢,杨绣槐作势就要端起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来喝,吓得叶桂枝赶紧夺过碗,&1dquo;娘,这个药药性太烈了,可不敢瞎喝啊!喝一盅就成!连着和三天,一共喝九盅,真的不能多喝!”
杨绣槐皱了皱眉,盯着叶桂枝看了半晌,脸色古怪地说,&1dquo;老三媳妇,你同我到灶房来。”
叶桂枝乖乖跟着杨绣槐进了屋,没等杨绣槐逼问,她就没骨气地都招了,&1dquo;娘,这是避瘟疫的药,我做梦梦到的。”
&1dquo;崇文估计快回来了,铁定是被朝廷派到北疆去了,好在老天爷罩着咱家,让我做梦梦到了这避瘟疫的方子,到时候我和宝丫头肯定是要跟着崇文去北疆的。”
&1dquo;当初崇文说我们夫妻俩给你和爹养老,所以我让你和爹也喝了这药,到时候哪怕咱全家都搬去北疆也可以平安顺遂。”
&1dquo;咱喝了这药就不怕瘟疫了,崇文去北疆还是当官儿的,日子肯定能过顺畅。我仔细想过,崇文那次说,如果在北疆干得好,能帮老百姓把日子给过起来,那他的官位就能一路升上去么?我帮不了崇文别的,这瘟疫方子能救命,我还是能帮到他的!”
听叶桂枝这么一说,杨绣槐明白了。
原来老天爷还这样暗搓搓地帮这三房啊!
难怪啊难怪!
难怪她说原先看叶桂枝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农家女,怎么就摇身一变又会卤肉又会炼膏,看事情也变得通透圆滑了许多,感情。人家是有老天爷在教!
命好就是不一样!
杨绣槐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按时按量地吃了三天药,见叶桂枝开始鼓捣香,她还主动接过了研磨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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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崇文乘着马车回到县城时,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从五品大人的车架停在城门口,县令县丞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出城门迎接,等他们赶到时,却听见守城门的人说,&1dquo;那五品大官是咱们县城中的人,他说心急归家,就不用守这些虚礼了。”
&1dquo;五品大官?本县人?莫非是这次上京赶考的?不应该啊,赶考的人哪怕是中了进士,那也是从七品开始往起爬啊!绝对不可能直接上来就是五品。到底是何人?莫非那五品大官的祖籍在我们县?”
守城门的那人又说了一句,&1dquo;我听人喊那官老爷是苏大人,瞅着像是之前在咱们先开私塾的那个苏家三郎。我姨奶奶家儿媳妇的堂姐的大姑子与那苏家是老邻居,若是她在,肯定能辨上一辨,但我的话,实在认不出来。”
县令急忙问,&1dquo;那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1dquo;就是沿着正路走了,大人,要不要小的沿着路寻过去,帮您打听打听?您回县衙等着,打听到之后我立马去县衙同您说。”守门的那兵卒笑得谄媚。
县令没好气地说,&1dquo;若是等你打听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你安心守门便是,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