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那小二诚不欺咱家,这辽州城真当得起雪域不夜城一名了。苏大人还真是能耐,居然将一个被瘟疫掏空的死城空城变成了顶顶的销金窟,比京城看着还要好玩许多。这地方可得藏着掖着,万一让那些纨绔知道了,还不举家搬来?”
荣公公一连在这条商路上走了三天,才堪堪转了一个弯,他听闻说这辽州城的商路九曲十八弯后,实在不敢再耽搁了,好好休整一晚,第二日便去了州衙门宣旨。
接到圣旨的苏崇文有点懵。
他觉得自个儿管着一州之地就挺好的啊,怎么好端端地就给他升官了?而且松州和乌拉州可不比辽州,那两个州更加苦寒。
他在辽州熬了五年时间才将辽州给救活,现如今皇帝直接将松州与乌拉州并到辽州来,合称北疆省,任命他为北疆省省通政,那岂不是他还得再忙个五年十年?
听说那两位与他一同调来当知州的同僚运气没他这么好,有一人短命,当上知州没一年就染病咽了气,另外一人倒是没这么倒霉,可也因为三年内政绩平平而被皇帝被贬了官,据说是被调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丞去了,县丞比县令还要第一级,在那一县之地只能算是个二把手。
被贬为县丞的那人会有什么下场,苏崇文稍微想想就猜到了。之前好歹是一州知州,正儿八经的从五品官,突然被贬为不入品级的芝麻小官,心理落差不可谓不大。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县令怎么可能顾忌他这曾任知州之人的面子?不踩一脚都算是客气的!
若是同县令的关系不大好,那往后甭管想做点什么,都得同县令斗智斗勇,往后的仕途只能耗在同七品芝麻官的菜鸡互啄上去了。
这倒了血霉的知州直接被贬到了底,更要命的是,他在皇帝心里挂了名,铁定会被皇帝给扣上一顶&1squo;难当大用’的帽子,若是做不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这辈子都别想再往上爬。
同这两位曾经&1squo;共患难’的同僚一比,苏崇文心里舒坦多了。
当年要不是他不愿挪窝,从从五品的官位爬到正五品的官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在辽州知州的官位上连任一年,做出来的成就就算不能说是闪瞎一群人的眼,那也不差,再升一级也属于正常,可皇帝直接给他越过从四品的位置,授了一个正四品的省通政,那就是皇恩浩荡了。
省通政这官儿可是正儿八经的四品官,哪怕是放到京城,都是有一定地位的。要是真论实权,圣上亲封的四品官可不比四品京官差,苏崇文这省通政就算是一名封疆大吏了,说是北疆省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只是苏崇文想不明白,这皇帝怎么这么大胆,怎么就对他这么放心?
听了后半截圣旨,苏崇文明白了。
皇帝可不是对他放心,而是对那镇北大将军即将带来的二十万将士放心,将那二十万将士布局在乌拉州的边境上,内可保整个北疆平安,外可震慑跶虏,若是他敢有什么小动作,怕是那镇北大将军就有先斩后奏之权&he11ip;&he11ip;好在他并没有任何反心,只想把日子过好,能帮老百姓一把就帮老百姓一把。
只不过,相比起已经展起来的辽州,松州和乌拉州依旧是一张白纸,还需要将他在辽州用过的手段重使一遍。
另外,三州合并为一省,虽说辽州的展模式可以借鉴到松州与乌拉州去,但却不能建出三个辽州来,不然一省集权该如何掌控?
苏崇文感觉有些头痛,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容后慢慢再想,先将那两州之地的情况摸熟摸透之后再做计较,当下的要任务还是将荣公公一行人给愉快地打回京城去。
荣公公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代表的却是当朝天子,像这等天子面前的近臣红人,稍微说一点坏话,怕是他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就坏了。
为了让荣公公回去到皇帝面前多美言几句,苏崇文决定在辽州生意最火爆的酒楼——望海楼设宴。
望海楼设在江河入海口处,由聘请来的技艺最高的匠人设计建造,共有十二层之高,又称凌云。
若是能登临望海楼吃一顿晚宴,那只需要站在七层之上,便可以俯视整个辽州城,若是站在十二层之上,便可以俯视整个辽州,还能遥望京城。
而望海楼的掌柜兼大厨,正是已经将《百食谱》给悟了个七七八八的苏崇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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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苏崇梅,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杨绣槐的&1squo;心头大患’,苏崇菊家儿子都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苏崇梅还没嫁出去。
原先苏崇梅还在知州府里住着,结果她天天被杨绣槐唠叨,一气之下就跑出来开起了酒楼,她自个儿攒的银子不够,就去找叶桂枝借。
叶桂枝有钱啊,从那炕洞里挖出来的金银早已放入了府中的中馈里,听苏崇梅说想借两千两雪花银,叶桂枝直接支了三千两给苏崇梅,还叮嘱苏崇梅说,&1dquo;既然要做,那就做好,做大,做成整个辽州城内最大、最气派的酒楼!”
苏崇梅立志要走女强人路线,单单是那望海楼的设计与修建就花了两千多两雪花银,雕梁画栋,相当气派,她开张那天,苏崇文亲自来捧场,在辽州讨生活的那些生意人也来捧了个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