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绣槐扫了苏崇山和苏崇水一眼,有些烦躁,&1dquo;宝丫头说的,这个理由够吗?”
一听这话,苏崇梅立马就应了,&1dquo;娘,没问题,我们那酒楼的生意小,理由也好找,就说恪诚打算去辽州看看妹子,开酒楼没日没夜的,太累,我们打算歇一歇,将酒楼盘出去就成。我和恪诚挣的银子足够花了,后半辈子就算不挣钱,也足够我们俩花,去辽州休息一阵子也好。再说了,稍微做点什么都能赚钱,拿钱盘几个铺面租出去都能收租子。”
杨绣槐看向苏崇山和苏崇水,问,&1dquo;你们兄弟俩呢?去不去北疆?”
苏崇山有些舍不得京城这边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道:&1dquo;娘,这可不是小事,我回头同春芽商量商量。”
杨绣槐冷笑一声,又看向苏崇水,&1dquo;你呢?你打算回北疆吗?”
苏崇水想着苏崇文是当朝工部尚书,还同皇家结了亲,怎么可能倒?他在京城能够沾上苏崇文的光,去了北疆呢?处处都得看人眼色,便也犯了犹豫,&1dquo;娘,我也得回去同大妮商量商量去。”
杨绣槐冷笑着点头,&1dquo;可以,都回去同家里人商量吧。你们也都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遇到这样的事儿,确实该自己拿主意,而不是事事都听我的。不过啊,我这个当娘的虽然盼着你们好,但不能事事都给你们做了决定,不然你们难免会在心里记恨我。”
&1dquo;我已经把该说的都同你们说了,当年的事情你们不长记性,那能赖谁?往后要是脑袋咕噜咕噜得滚到了菜市口的泥水沟子里时,别怪老娘说没提醒你们就成。”
杨绣槐看到这俩儿子就心烦,摆摆手让叶桂枝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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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崇山和苏崇水顶着一头雾水出了房门之后,杨绣槐端起茶杯了灌了一口茶水,才同苏崇梅吐槽道:&1dquo;俩脑子不开窍的蠢蛋!老娘什么时候坑过他们?好心当成驴肝肺!反正老娘的心尽到了,之后就算是白人送黑人,老娘也问心无愧,大不了逢年过节给他们多烧一沓纸钱下去!”
苏崇梅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杨绣槐说的那句&1squo;往后要是脑袋咕噜咕噜得滚到了菜市口的泥水沟子里时,别怪老娘说没提醒你们’,连杨绣槐吐槽什么都没听清。
等她从心惊中反应过来时,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一片,苏崇梅哑着嗓子问杨绣槐,&1dquo;娘,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杨绣槐见苏崇梅被吓成这样,还得反过来劝苏崇梅,&1dquo;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宝丫头正在想办法破眼前着困局,要是能破了最好,要是破不了,那我们只能躲去北疆了。人人都说同皇家结亲就变成了皇亲国戚,殊不知,并非所有将女儿嫁进宫里的人,都能变成皇亲国戚,只有那些受宠的妃子娘家才有资格得这一声称呼。谁说把女儿嫁给皇子之后就算攀上了皇亲?那么多皇子,最后能留下几个得意人来?变数太多了啊&he11ip;&he11ip;”
苏崇梅这下彻底懂了。
问题出在了苏鲤身上。
可苏崇梅不是那种爱迁怒别人的人,她心里一直都记着苏鲤的好,到了这会儿,依旧在心里记挂着苏鲤,同杨绣槐说,&1dquo;娘,宝丫头怎么样?她人小,经历的事情少,是不是被吓坏了?”
杨绣槐点了点头,须臾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1dquo;吓肯定是吓到了,但不至于被吓坏。她在宫里当女官的那几年,胆子早就给练出来了。一个人都能只身闯南疆,三年不沾家,你觉得她是胆儿小的?”
&1dquo;依我看,宝丫头是梦到咱家都跟着受了牵连,担心家里人才被吓到的。我留她在府上喝了两杯热茶,吃了点糕点,见她缓过神来,便让她先回王府去了。等你三哥从衙门回来,她还会再过来一趟,同你三哥好好商量谋划。”
&1dquo;崇梅,有些事情是宜早不宜迟的,能先转移就尽快转移,要是动作慢了些,真被那隐藏在黑暗里的毒蛇给盯上,咱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苏崇梅连连点头,还给杨绣槐吃了个定心丸,&1dquo;娘,你放心,恪诚好说话,大事小事都依着我,我们回去这就张罗,用不了几日,便能将酒楼给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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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山回了家之后,把杨绣槐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同张春芽说了一遍,然后就换来张春芽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1dquo;这有啥好考虑的?娘会骗咱吗?娘会害咱吗?当年吃的亏还不够?你还想过回当年那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1dquo;苏崇山,我现你就是脑子不开窍还不长记性!这些年听娘的话,甭管走到哪儿,都按照娘的要求本本分分做事,日子过得多舒坦?现在娘让你咱回北疆去,你还不回,怎么,你是不是想看看娘说的那脑袋咕噜咕噜滚到菜市口旁边泥水沟子里的情景?你有这个心看,但你有这个命看吗?”
&1dquo;娘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是宝丫头说了这事,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宝丫头嫁入了皇家,听到的消息本来就比咱多,再加上她就像老天爷的亲闺女一样,处处都被老天爷给偏袒,你不信人家,怎么着,沾着人家的福气了财之后,你就忘记当年一上山就野鸡遁走兔子撒腿狂奔的苏家大郎是怎么被倒霉催着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