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进门时还有些埋怨,“敏敏,你这是在屋里干啥啊,咋敲门这么久才开!”
白敏心里也气着呢,自然不会给张春华什么好脸色看,“我关上门能干啥?睡觉啊!干了一上午的农活,你不累吗?你不需要午睡一下养养精神吗?”
张春华道:“肯定累啊,刚刚我们屋里商量,晚上去河里玩水,你要不要一起去?”
白敏眼睛一亮,“去!”
她虽然有个仓储市作为金手指,能够保证不缺生活物资,可是仓储市里不能洗澡啊,倒是洗澡用的盆有好几摞。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蒋芸要不要一起去!”
白敏没管张春华脸色如何,也没管张春华愿不愿意让她拉上蒋芸一起,自个儿就趿拉着些跑出了门,站到蒋芸住的那间屋子前,她把门敲的邦邦响。
蒋芸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干啥呀!不让人睡觉了?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哎,大家商量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去河里泡澡呢,你走不走?我好心问你一下,你咋还脾气呢!”
蒋芸明明已经睡着了,这会让被白敏给吵醒,能有什么好心情,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不去,你们去吧!”
站在白敏身后的张春华心里一松,又有点不得劲儿,不去就不去,好像我们非要喊着你去求着你去一样!
白敏也不是非要拉着蒋芸走,她就是觉得把蒋芸单独撇下有些不太好,既然蒋芸说不去,那她便不劝了。
不一会儿,那几个男知青就拎着东西走了,直到快要下地收割时才回来。
“哎呀,这天儿热也有天儿热的好处,河水都被晒的热热的,泡着也太舒服了!”
“可不是么,我在那河道里找了个石头靠着,石头也是热热的,舒服的都睡着了!”
“咱明天接着去啊!我看到河里头还有村里的娃在玩水呢!”
几个男知青的聊天内容让女知青们心动不已。
下午干农活儿的时间一闪而过,蒋芸一骑绝尘地拿下了九个工分,打破了自己之前留下的记录。
晚饭没同任何人搭伙,她自己关上门吃的,明面上是熬了一锅玉米糊糊,实际上还吃了云厨蒸的小笼包,一直吃到撑才停。
在院子里打上一阵的魔改版军用格斗术,精神头明显比原先好了不少。
夜幕降临,几个女知青们人手拎着一些东西,你推推我我挤挤你地出门去了,男知青那屋的灯倒是亮着,没见人出来,不知道窝在屋子里干什么。
蒋芸把知青点的院门掩上,回屋把门闩插好,灯一关,溜进避难所里泡起了澡。
有避难所里的豪华洗浴spa功能在,还去什么河边洗澡?
避难所里的豪华洗浴spa不仅用的水干净又卫生,还有按-摩解乏的功能,不比去河里泡澡香?
泡澡泡到精神舒畅,蒋芸穿了件织造模块做好的棉布睡衣,出了避难所躺进了被窝里。
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需要盖一床单薄的被子,不能只穿着睡衣入睡。
白天干了那么多的农活,早晨与晚上还打了几遍军用格斗术,蒋芸的身子与精神都困乏得紧,急需要睡眠来养精神、缓解疲劳。
不多时,她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梦里还是熟悉的全猪宴……
全猪宴吃到一半,嚎啕大哭声在夜空中响彻,并且距离知青点越来越近,把蒋芸都给吵醒了。
从避难所里摸出一对零感降噪耳塞来,往耳朵里一塞,世界顿时又清净了。
“蒋芸!蒋芸!你别睡了,快起来给赵桃桃看一下,她屁-股上被蛇咬了一口,现在屁-股肿的老高,那蛇是不是有毒啊!”
“蒋芸!”
“蒋芸!蒋芸!”
原本已经睡下的那屋男知青听着院子里的吵吵嚷嚷声也都赶紧爬了起来。
声音吵到过了零感降噪耳塞的阈值,那些声音再度将蒋芸给包围,蒋芸无奈的摘下耳塞,双目无神地放空自己,她怕自己的起床气得不到收敛就会爆。
配合上她练魔改版军用格斗术练出来的力气,她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暴起伤人,然后余生都得唱铁窗泪。
“被蛇咬了就去看村医啊,找我-干啥?这个需要蛇毒血清,针灸治不了的!”
蒋芸这么一说,那几个女知青顿时就扶着被蛇咬到的赵桃桃往外走。
蒋芸这会儿也穿上衣裳走了出来,她朝赵桃桃丢了一个体检扫描过去,确实是中了蛇毒,不过是微毒的蛇,不会致命,只会让赵桃桃难受个十天半月,这种蛇毒带来的后遗症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解与淡化,不过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病变。
看到最后,蒋芸也就懒得多说什么了。
由着村医去给看吧,反正也要不了什么命,让这些知青们吃点苦头就好。
黑天半夜的都敢去河边洗澡,万一遇到一个坏心眼的人怎么办?万一遇到一个白狗子那样的老流-氓该咋办?
甭说会不会真被流-氓给看穿,就算没有被流-氓看到,可在河里洗澡的时候撞到流-氓是铁定的事实,到时候就算自己解释破嘴皮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黑灯瞎火的,这些女知青也敢在河里瞎泡着,真是胆子又肥有大!
谁知道那河水干不干净?
谁知道那河水里面有没有蚂蟥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