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租住着何家的房子,何华提出来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不好拒绝。
“行,我这边的地方能坐得开,只要程远愿意,随时都能过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力帮。”
他从原主的记忆数据库中调取出了关于程远的那一部分记忆,觉得这程远也不是烦人的性格。他的养母同何华的关系好,他与程远也见过好几次面,只不过他比较爱静,程远比较爱闹,给他一个清净的地方,他能安安静静待很久,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而程远喜欢的却是混上一大群朋友四处捣蛋惹祸,两人的性格相差太大,小时候就玩不到一块儿,长大之后更是没有共同语言,见面会点头打个招呼,话都不会多说两句。
周诚对程远没什么太高的期望,只要不讨厌就行,可以来他这儿做作业,遇到什么问题,他肯定会尽力去帮。但若是程远故意捣乱或者是会打扰到他的安排,他也不会为了省点房租、混口饭吃就委屈自己,大不了不要这点房租,重找一间出租屋搬走就是。
何华见周诚答应,大喜过望,当下就拍板说晚上带上她儿子请周诚去外面吃饭,还同周诚说中午不用自己瞎鼓捣了,她待会儿就把程远给撵过来,她做好中午饭之后一并送到这边让两人吃。
何华临走的时候还同周诚说,“远仔脾气很好的,你们俩就是性格不大一样,好好相处,你肯定能现远仔身上的优点。”
周诚目送何华离开,关上门后,他耸了耸肩,他现程远身上的优点干什么?处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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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华早就做好程远的思想工作了,回家后就将程远给轰了过来。
周诚把程远给迎进来,分给程远班长桌子,还给程远泡了一杯水果味的复合维生素水,然后便让程远自由复习去了。
他答应何华的是,程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又没说给程远做家教,提供一对一辅导。他自个儿身上都一堆问题等着处理呢,哪有时间从程远身上现问题?
程远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知道何华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周诚会帮他,故而哪怕憋了一肚子的好奇,这会儿也没吭声。他盯着周诚看了半晌,见周诚除了握的那只手与眼珠子会动几下之外,其它地方基本上就不动,面上更是丁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心里怵了三分,老老实实地拿出作业来死磕。
同样一张试卷,对于培优班的学生来说,难度只是基础级,但对于体育特长班的学生来说,可能就需要竭尽全力绞尽脑汁来做了。
程远死磕的那一份试卷是生物科目的,一整张试卷上都是遗传题目,他这会儿盯着果蝇与豌豆看得一个头九个大,极力回想着老师上课讲过的东西,咬着头强行下,死磕了十二道单选题,一对答案,好家伙,错了十道,对的那两道题目中,一道是概念题,只要在课堂上听老师给吹吹耳旁风就能记得住,另外一道答对的题目是靠着‘三长一短选最短’给蒙出来的。
程远对着错掉的那十道题抓耳挠腮,翻开参考答案去看解释,总是看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自个儿处在一个似懂非懂的状态,合上参考答案之后,立马就完全不懂了。
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周诚。
周诚这会儿正在刷学校里的那一本生物科目一轮复习的参考资料,他是真的再刷……从第一页的第一个知识点开始看起,往脑海中那知识网上添砖加瓦的同时,顺手就将配套的习题给做了,现有什么不会的地方或者是易错易忽视的地方,现场纠正,永不再错。
生物这门科目的知识点比较细碎,题目也偏简单,只要能将知识点都给掌握清楚,做题的时候基本上感觉不到难度,必修二的遗传题目除外。
周诚早就刷完了必修二,这会儿正在看选修三的部分,这一套一轮复习的参考资料基本上已经做完了。
周诚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成员如同坐在鸡蛋上扭来扭去,急得抓耳挠腮,他停下,问,“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怎么像毛毛虫成精附身一样?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的。”
他这话已经是在嘴边优化过一遍之后的版本,他原本想说蛆精的。
程远有些不大好意思,他尴尬地将那张试卷推到周诚面前,“我在做生物的遗传部分,不太会,错的有点多。”
周诚拿过程远的试卷,扫了一眼程远自个儿的订正结果,被程远现场表演了一个‘男神沉默’,这错的何止是有点多?
十二道错十道,这是非常多了。
周诚将那十道题扫了一遍,大致分了个类,然后便从最基础的题目开始讲起。
讲题讲到一半,他从程远那懵懂的眼神中获悉,程远的基础知识大概也是空白一片,便将最最最基础的东西给拎出来,细致地梳理了一遍,利用思维导图的形式画了出来。
十道做错的题目讲完后,周诚顺带着将那两道程远做对的题目也顺带着提了提,大概用掉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他将自己写的思维导图与一些知识点、答题技巧等放到程远面前,见程远脸上有挫败,便安慰道:“遗传的东西确实有点复杂,你再看看我写下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我没说明白的地方,咱俩再讨论。如果觉得都理解了,那就试着做一做后面的题目。用的知识点就那些,前面这些东西弄懂之后,后面的题目也不会太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