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之下,一个小小的镇抚使,也没人非要阻拦。
于是,张人凤顺利成为南镇抚司镇抚使。
唯有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对沈炼愈不满。
毕竟沈炼本来就只是他手下的小小百户,如今位置还在他的上面。
这让他嫉恨无比。
不止这个,只说那辅张海端乃是文臣之,是阉党的死对头!
结果沈炼一封奏章,让这个死对头的儿子成了南镇抚司镇抚使!
这不是开玩笑吗?
锦衣卫是他们两厂的家奴!
这地方岂能容忍文臣的人插手!
对此,许显纯愈不满,他气哼哼的求见义父魏忠贤。
魏忠贤此时正在河边钓鱼,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带着人伺候在旁边。
许显纯到了之后,看着钓鱼的魏忠贤,又看了看左右,压下内心的不满,静静的等待着魏忠贤钓鱼结束。
他可不敢打扰了魏忠贤钓鱼的兴致,否则等待他的一定是魏忠贤的责罚。
许显纯这一等便是足足一个下午。
魏忠贤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怒气。
“好了,都散了吧。”
“没事做了吗?”
魏忠贤淡淡的道,可等待他的官员们却都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他心中的欢喜,都笑呵呵的拱手见礼,说着讨喜的话,然后方才散了。
魏忠贤上了轿子,看着官员们散去,心中得意。
他一个阉人,走到今日这一步,钓个鱼都有这么多官员等着,内心之快意,当真是任何事都难以比较的。
“显纯,北镇抚司事务繁杂,你不在北镇抚司做事,怎么也来了?”
魏忠贤看着伺候在一旁的许显纯,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义子一定是有什么心思。
否则绝不会半途跑过来伺候自己。
不得不说,魏忠贤对手底下这些人的心思掌握的一清二楚。
但换句话说,没有这样掌握人心的本事,他也不可能在不会武功的情况下爬到今日的地位。
许显纯道:“义父,我心中忧虑啊。”
魏忠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忧虑什么?”
许显纯道:“义父,那张海端的儿子张人凤成了南镇抚司镇抚使,这岂不是将文臣的手伸到我们两厂之中了?儿子觉得我们必须反击,斩断这只手,才能让文臣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不敢乱伸手!”
“哼!”
“让张人凤担任南镇抚司镇抚使是陛下的意思,你想要反对,可以自己上一封奏章!”
“儿子不敢!”
许显纯没料到魏忠贤突然怒了,赶忙从马上下来,跪倒在路边。
魏忠贤挥挥手,轿子也停了下来。
今日的好心情都让许显纯这个蠢货给坏了。
“张人凤能成南镇抚司镇抚使,还不是因为你们无能!”
“那黑石你们不是一直说多厉害多厉害吗?”
“怎么一个沈炼,一个出身北镇抚司百户的家伙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黑石给剿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