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双手捂住自己的刘海:“那是因为他三七分!三七分本就会显得额头高,还发量少!”
——小心我把你这句话告诉我哥哦!你这个不会说话的笨蛋zero!
伊达航咬着牙签哈哈笑:“我一直都是寸头,生发剂就不用了。”
“寸头的话,斑秃会很明显。”翔一补了一击。“到时候头发就跟不平整的洼地一样,娜塔莉那么漂亮,站在你旁边,唉……”是叹气。
伊达航气笑了:“我斑秃之前会先把你的头发剃光的,乌鸦嘴!”
松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哎,说起来寸头的话就看不出是不是卷毛了,我……”
“你不可以。”翔一道,“相信我,我见过天然卷的剃了个寸头,贴着头皮一圈卷毛,像行为艺术。”
松田:“……哦。”有点难过。
他习惯性的蜷缩手指,摸了个空之后才想起来梅子和迷子都被留在家里。“为什么不带梅子他们出来啊,阳光这么好,多晒晒充个电啊。”
“出什么来,我讨厌被围观。”翔一指着周围那片玩闹的小孩子,“如果他们要求摸梅子,我不答应的话会哭的吧。小孩子最烦了。”
“我看你对待毛利警官家的孩子还挺耐心的。”松田道,“听毛利警官说,你还会给他女儿送发卡,每次去妃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会给她带小蛋糕。”
翔一:辣鸡毛利,嘴巴一如既往的大。
翔一瞅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瞅了眼他的肚子,道:“别人家的小孩只需要一时兴起逗一逗就行,自己家的孩子就不一样。反正我讨厌小鬼。”
松田没察觉翔一的小动作,点头:“有些小鬼确实不讨人喜欢。”比如小时候欺负他的那些人。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小孩子是天使的话,有些小孩子坏起来比大人还要可恶。
他们两个就小孩子有多可恶畅所欲言。松田的烦恼来自于那些小鬼说他爸爸是杀人犯,翔一的烦恼来自于同龄人九成九都是猴子一般的智商。
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降谷零开口:“我想……”
“想去便利店洗手间吗?我陪你。”伊达航和景光异口同声的道。
——去哪里都行,已经不想待在这儿了。
降谷零甚至想着等他之后调职了,也不用去担心松田付不起房租,这小子完全可以住到
房东家里去。
已经进入冬季,午间的阳光暖洋洋的,说累了的翔一躺在餐布上,松田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也躺在旁边。翔一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心里暗骂一声猪。
骂完后,自己也跟吃饱就睡的猪一样闭上眼睛。
明明还是白天,他却罕见的做了梦。说是梦也不太准确,是他获得的一段记忆。
穿着白魔咒制服的同位体,双手插兜懒洋洋的散着步。密鲁菲奥雷的本部是一栋高楼建筑物,建筑内外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西西里岛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夏季的阳光刺眼而酷热,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身上,不觉得暖,只觉得热。
因为室内有空调,冷气和热气交织,皮肤有一种黏答答的感觉。这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坏心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发泄口——几个不知所谓的黑魔咒,记不住名字的黑魔咒,自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他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身后,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密鲁菲奥雷什么时候成了一所藏污纳垢的学校,竟然还会有校园欺凌这种事发生。”
密鲁菲奥雷里,白魔咒代指文职,黑魔咒则是武斗派,这几人一个个身材魁梧,典型的白人种,鼓胀的肌肉看起来很唬人,但在看到入江翔一之后,脸色煞白,身体不住的颤抖。
“入、入江大人!”
被吓得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同位体也懒得理他们,慵懒的视线落在了被他们围在角落里的人身上。虽然被打得挺惨的,但这几个黑魔咒脸上身上也挂了彩。
——没用的东西。
被围着的那个人,肩膀上的标识是一名技术人员。而作为武斗派,竟然被羸弱的技术人员揍了。
“算你们有点分寸,没打他的脑袋和手,否则我就只能拿你们去喂老虎了。”同位体轻描淡写的说道,“自己去审讯室领十鞭子。”
等这几名黑魔咒悻悻的离开,同位体抬起右脚,靴尖抵着地上之人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
“日本人?”他说,“会说意大利语吗?”
“……一点。”那个人抬起一张肿了半边的脸,看起来有些凄惨。用意大利语回复,口音不是很标准,显然是学了不久。
“这样啊。”他从善如流的将英语转为意大利语,道,“那就赶紧学会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吧。日本的警察先生。”
他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里是密鲁菲奥雷,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卧底也好,敌对家族的间谍也罢,进了这里,在我手里,谁也翻不起波浪。”说完,他勾起嘴角,说道,“不过,我喜欢你这个眼神。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人急促的呼吸了几次,用一双复杂又暗含着不屈的倔强眼神,直视这名高高在上的入江大人的眼睛:“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