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普通beta，拥有如此出众的外表，不记录下来是美学的一大憾事。”
还是大一的时候，有一天上专业课，柏略凑到阿纳托利的手机前，对着前置摄像头比耶自拍。
阿纳托利面无表情把柏略推开，然后快删掉了那张自拍。他那时只是想拍ppT，结果一不小心点到了转换摄像头，变成了自拍模式。
“也对，”柏略叹气点头，“太过好看是一种过错，删了未必不是一种拥有大智慧的表现。”
阿纳托利：……
如果不是在上课，他都想拿一本大部头砸在柏略的头上。
柏略大咧咧道：“我原谅你。”
阿纳托利：“？！”
他只是想想，但什么也没做啊！
柏略只是大度地拍了拍阿纳托利的肩膀。在都长大的a1pha，确实很难想象他在瑞莫德区的生活。
虽然他感觉不到信息素的威压，身手比一般的a1pha还要敏捷，甚至有些异化者都比不上他，但他的确就是一个普通的Beta。
因为这些优势并不是天生的，他付出了巨大的破坏性代价。
但拜托，在瑞莫德区那种无序、混乱的地方，破坏性代价算什么？而且真的爽！
Beta虽然没有腺体，但感受信息素威压的接收器官也在脖颈。
他至今还记得那时，他用刀片刺入后颈，捏爆自己的接收器官后，那个蟾蜍异化者瞠目结舌的表情。
多么令人作呕，又让人畅快！
更畅快的是，他下一秒就扯住了蟾蜍异化者想要舔舐他面孔的舌头，把刀片刺入蟾蜍异化者的心脏。
顺手解救了当时还不认识的，之后现很爱看小说的女孩。
后来他失血过多晕倒，再醒来就出现在了那间砖瓦房，看到了女孩的姐姐，那个和阿纳托利情况类似的拉布拉多狼a1pha。
但总之，他只是一个普通beta，不说过往的其他，光说他频繁使用类信息素诱导片剂，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其实糟糕。
乐观估计能活到他踏上社会，但如果幸运，他毕业论文搞不好都不用写。
哎呀，不用羡慕，不用不用。
他个人对此没有意见，尤其是在二次进化的疑点慢慢浮现的今天。
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一切很快就会拨云见日。这里的一切不仅仅是指这次的二次进化，还包括生在瑞莫德区的非法人体实验。
但之前弥赛尔给他转过一个短视频，配了个哭哭的表情。
视频里，年轻的主人意外猝死，他养的狗狗守在坟前，不吃不喝，直到去世。
弥赛尔：【主人就是小狗的全世界！】
柏略给弥赛尔回了一串省略号。
弥赛尔：【小柏好冷漠！】
不，他不是冷漠。
是他好像真的养狗……
呃，鱼。
只有一丝光透进来的房间里，柏略看着那条不需要长时间泡在水里的鱼，说：“你愿意但我不愿意。”
“爱我没有问题，也很好。但是啊，只爱我的话，”柏略把手放在了门上，淡淡道，“也太让人……”
然后顿住。
奥安尼斯歪头，银白色的长随之垂落：“让人？”
让人感到无趣、乏味，提不起一点兴趣。
但柏略没说，也把原来在话音落下后，就会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奥安尼斯的只爱他不是在所有人里只爱他，而是在万事万物中，只爱他，其他的一切对奥安尼斯来说，似乎都没什么意义。
这很不好。
所以在这个全部关于他的房间，说出伤鱼的话语。
奥安尼斯当然不会怪他，只会伤心地去弥补不足，说不定能找到不错的兴趣爱好？
只是——
他向奥安尼斯伸出手，奥安尼斯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把蹼爪放到了柏略的手上。
哎呀，只是小美人鱼确实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