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说了!”秦慕白说道,“皇帝固然英明神武是千古明君,可他也有普通人的心性。比如说,他也想做一个好父亲,因此特别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彼此和睦相处。这一点,殿下同意我的说法吧?”
“不错。”李恪点头,“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都觉得,父皇虽然日理万机,可是总会抽时间出来陪伴家人。我们兄弟姐妹很多,他却都很喜欢。而且不止一次的教导我们,彼此之间要互敬互爱和睦相处。所以,当他看到太子、魏王为争储而斗得不可开交之时,非常之恼怒又很无奈。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敢轻易将此事告的原因。那样,会让父皇以为我也在有意攻击太子,觊觎东宫。那可就犯了他的大忌了!”
“殿下果然睿智!看来我这番话没有跟你白说。”秦慕白说道,“恕我说一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至从玄武门之变后,皇帝陛下心中就一直有阴影。他害怕自己的儿子也彼此厮斗不休,最终酿出血案。也会忌惮,自己某一天会不会像高祖皇帝那样,被迫让位拘于后宫……殿下,此话足够让我被杀头了。但你实话实说,我说的……对么?”
李恪长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我不否认,你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在小的时候,如果我们兄弟之间出现争执与打闹,父皇总会非常严的训斥我们。他是他最为反感和甚至是痛恨的!”
“所以,绛州的案情,你绝对不可以亲自上报给皇帝知道!”秦慕白斩钉截铁的说道,“表面上看,你这是忠于职守大公无私,但实际上,会在皇帝心目当中留下极为恶劣的印象。现在在皇帝的心目中,没有比他的儿子相互攻讦残杀更严重的罪名了!相比之下,绛州之案虽然也可以用‘惊天’来形容,但对你吴王而言,其实是件小事。”
“说得好。可是,我就真的这样姑息绛州的这些$官恶吏、让这些冤魂的得到不昭血、放任那些大唐的财物流无休不止的流入他们的腰包吗?”李恪有些忿然了。
“当然不是。殿下,你以为我秦某人,就是这样的没有正义感、如此的猪狗不如吗?我恨不能亲手斩下这些畜牲的狗头!”秦慕白说完,微然一笑,“殿下不用心急。此事,未必就一定要你亲自上奏,才能让皇帝知道。”
“什么?”李恪恍然一怔,随即眼中智光流转,突然会心一笑,“慕白,你可是大聪明人哪!”
“看来殿下,是明白了。”秦慕白呵呵的笑。
“当然,你我心照不宣嘛!”李恪爽朗的哈哈大笑,“用不了几天,权万纪就会从绛州回来。到时候,你再与他一起彻查此案,我就不当他的面过问了。然后,我对皇帝隐匿不报,以权万纪的性格必然不会答应。不用我请,他自会去向皇帝禀报的!”
“殿下睿智。”秦慕白点头微笑,“这样一来,你表面上落得个‘包庇纵容’之罪,皇帝或许会责罚你,但心目中肯定会欣赏你。到时,皇帝会认为你出于兄弟之情不肯出卖太子,或者是因为此事太过敏感害怕惹祸上身而不敢上报。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好事。总强过锋芒毕露的你争我夺。其实他老人家心如明镜,既然早就想到了绛州之案可能跟太子有关,还要派你来,可能也就是有意要考察你。殿下,这一关你可要小心的迈过去啊!”
“慕白,你真是我智囊啊!”李恪有点激动的抓住秦慕白的手,感激的笑道,“知我者,慕白也!助我者,慕白也!我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