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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樾犹豫了一下才递给她。

  黄希言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启动之后,再走过来,从浴室柜里找出吹风机给席樾。

  他吹头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

  席樾从镜子里看着她,她又想到了刚才在乱想的事,转头走掉了。

  席樾有点莫名。

  吹完头,收拾好吹风机,席樾走出浴室,黄希言已经进了卧室,门是半开着的,她的声音传过来:&1dquo;客厅门开关在大门边上。”

  席樾坐过去摁灭了客厅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小阳台上洗衣机运转的声音。

  他看着地板上,从半开的卧室门投出来的一片形状规则的灯光,犹豫了好久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黄希言已经进了被子,趴着翻一本杂志,头从一旁垂下来,露出有胎记的左半边脸颊。

  席樾四肢僵硬地在床沿上坐下,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马克杯,注了热水,缥缈的一缕热气。

  他不常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就像此刻,看向黄希言神情还是再平淡不过,&1dquo;你还要再看一会儿书么。”

  黄希言说,&1dquo;双控的,你那边,帮我关一下。”撑起手臂,揿亮自己这一侧的台灯。然后合上了杂志,往床头柜上一放。

  等主灯关掉,房间里只有台灯柔和的光,灯罩是彩色玻璃的,光透过去,投射到天花板上,形成奇异且漂亮的光斑。

  黄希言转头看他,他躺下来,面朝着天花板,手臂很随意地搭在被子外面。

  &1dquo;席樾&he11ip;&he11ip;”

  &1dquo;嗯。”

  黄希言伸手,捉住他的右手,指腹轻轻摩挲中指的第二个指节,&1dquo;这是我的名字吗?”

  &1dquo;嗯。”

  &1dquo;什么时候去纹的?”

  &1dquo;你走之后,两周左右。”

  &1dquo;&he11ip;&he11ip;是想我吗?”

  &1dquo;嗯。”

  &1dquo;我也一直在想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我本来不打算再联系你,你又寄来雕塑&he11ip;&he11ip;”

  &1dquo;你不联系我,我也会来找你的。迟早。”

  &1dquo;&he11ip;&he11ip;你还画了我。你说不画身边的人。”

  &1dquo;你不一样。”

  黄希言勾起嘴角笑了。

  席樾转过头去看她,她被头拥住,灯光下皮肤变成暖色的调子,眼睛亮亮的。

  &1dquo;&he11ip;&he11ip;你知道吗,我答应过我姐姐,不会跟你在一起。她看到你的画,知道我还在跟你联系,我们吵了一架,现在都没和好。”

  席樾沉默了一霎,&1dquo;如果我说,他们说得对,我很凉薄,不太念旧情。你姐姐,或者其他人,其实&he11ip;&he11ip;我都不在意。所以哪怕要让你们姐妹关系破裂,我不会有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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