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吗?
真的要做吗?
师姐都可以,我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深呼吸了几口,朱真下定了决心。
她扯掉了脚上的白色短袜,看了看姜律,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又是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
轻轻地,她用脚尖碰了碰,宛如蜻蜓点水,又好似一名优雅的芭蕾舞演员。
将身体的重量控制到踩上却又不至于给它太多压力,稳定过后,朱真屏住呼吸,才柔柔地压了压。
姜律的呼吸节奏突然乱了一刹。
这把朱真吓了一跳,当她发现姜律并没有醒过来时才松了一口气。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朱真小心翼翼地继续起来。
又是尝试一番后,姜律依旧没有醒过来,这便让她的胆子大了不少。
于是她将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动作也开始大胆了起来。
不再只是浅尝辄止地点一点,她竟是无师自通地、灵活地紧紧扼住了那蛇之七寸,并且狂妄地拉扯了几下。
可这这一次,她终于还是将姜律给惊醒了。
片刻的茫然之后,他震惊地抬起了头:“我说怎么会梦到被捕兽夹夹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朱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姜律吓到,反倒是故作镇定,强硬地道:“因为你不听话,上课的时候偷偷睡觉,所以为师很不高兴。”
“你不高兴你就这样?”
“这是在惩戒你!”说完这句话,朱真的心跳愈发加快。
“谁教你这么惩戒的啊?”姜律听傻了:“你也这么对其他学生的?”
“他们可不配。”朱真高傲地将手中木棒抵在姜律胸前:“手不许动,也不准挣扎,不然我可是要跟师姐告状,说你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姜律急了:“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反正都这样了。”
朱真咬咬牙,随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姜律的嘴,另一只手握着的木棒,则顺着姜律的上衣滑下,直至裤腰,而后奋力一扯。
姜律明明看到,朱真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似是倒映出了什么正在摇曳着的东西。
似是钟摆,又似是不倒翁
王母殿。
玉竹道人终于是等到了玄女归来。
“师祖,你离去前所说的头绪找到了吗?”
“嗯,有些眉目了。”玄女点点头。
但她不打算将信件的事说与玉竹道人,哪怕对方现在是瑶池明面上的掌门人,但此事牵扯甚广,她并不想让其被卷入其中。
“结果如何?”
“这便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玄女说道:“至于执法局,必要时你可让人出面镇压骚乱,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顺其自然是最好。”
“那我心里就有底了。”玉竹道人放下了心来。
这有个子高的人就是好,天塌了也不用自己来顶着,她悄悄想着。
“对了,还有一事要告知您。”玉竹道人突然想起什么,凝重道:“那姜律有些古怪,你离开之后我又去他的洞府看了一眼,却不想他不见了,我顺着留在他身上的气息找去,发现他的气息消失在了演武场附近,可我找遍了周边都没找到他人,莫不是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那是顺着连你都不知道的密道上山去了。
玄女在心中默默道,而后说:“这你也不用操心了。”
“这怎么能不操心,他可是把我那徒儿。唉,师门不幸啊。”
玉竹道人重重地叹息一声,而后缓缓道:
“说来,我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吕清,不如这段时间我先让朱真去吕清那里住着,当我的眼线,您看怎么样?”
“她不是也与那姜律认识吗?”
“认识归认识,但我已经盘问过她了,他们似乎并不熟。”
说着,玉竹道人便想要叫朱真来证明给玄女看。
但没想到,傍晚还在殿里的朱真,此时却是不知道去哪了。
“咦奇怪,明明应该在的啊。”
正疑惑着,玉竹道人却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不好!莫不是。师祖,请随我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