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真是操了,谁要这种夸奖啊!
迟三穗低着头,面红耳赤地往被子下钻,整个人羞耻得不行。
沈妄勾唇把人捞上来,去咬她耳朵:“害羞了?”
迟三穗被他这声音激得打了个颤,推他:“你别老咬我,属狗的啊。”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点,正经地问:“迟三穗,你爱我吗?”
迟三穗一愣,一般这种问题后面肯定会提出一些很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警惕地瞥他一眼,憋着气说:“不爱了。”
沈妄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或者是他压根不在意答案,闷着嗓子呢喃呓语般说了一句:“我爱你。”
声音小到迟三穗以为是错觉,她快要阖下的眼皮一下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着手机放在他面前:“再说一遍!”
“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迟三穗激动道:“我得录下来啊,你第一次说,说不定还是最后一次!”
沈妄被她这操作逗笑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褪了,手掌盖上她的脸:“这种话,一辈子听过一次就够了。”
“。。。。。。”
迟三穗挫败地把手机扔开睡回去,突然想起什么,抱着他的背软声说:“对了,我做了一件事,你可能不太赞同。”
“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好,我不生气。”他手指绕着她的头,这么乖,看来做了件大事啊。
再安静了一会儿,耳边已经传来女孩细细的呼吸声。
沈妄睁着眼在月色下看了她很久,心暖起来,觉得很安心。
他的月亮,向他投降了。
*
第二天没课,迟三穗一直睡到阳光从天花板上的窗户那渗进来,晒在她的左眼皮上。
她做了一个缓长的梦,杂乱的记忆从高三那年的国庆假期开始,最后定格在校门口那个地方。
那棵熟悉的、明亮而茂盛大槐树下,沈妄举着篮球站得直,在一群少年里出挑而与众不同。
他身姿修长,自有一股子疏离懒散感。朝她看过来时的眸光清透,衣袂带风。
后来的记忆错乱不堪,迟三穗被太阳光晒得刺眼。偏开头醒来怔愣了很久很久,甚至有些鼻子酸,还以为还在加州的床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场景,那一瞬间少年的脸突然很清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眼睛微微泛着光亮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