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默默地在心底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果不其然，应长川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爱卿想要什么？”
江玉直白道：“人力，财力。”
四野骤然一静。
应长川没有直接应下，而是轻声道：“爱卿果然从不和孤客气。”
江玉艰涩地笑了两声。
我是想来着。
但实在无能为力啊……！
※
田庄内部垄舍相连，江玉与应长川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院中。
看到眼前屋房，江玉这才想起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应长川今晚住在哪里？
征南大将军驻守兰泽郡，几年都难回昭都一次。
江家的田庄大虽然很大，但是内部完全与“奢华”这两个字不沾边。
……甚至有一点点的简陋。
唯一看得过去的房子，便是江玉住的主屋。
但无论如何，它也只是一间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一堂二室”结构的平房。
让天子留宿，实在是太寒酸了。
“已经子时了，”江玉停下脚步朝应长川看去，“陛下今日也早些休息吧。”
应长川平常那么讲究，一定住不惯这种地方。
江家田庄位于昭都附近，他今晚八成是要赶回羽阳宫凑合一晚。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江玉脚步一顿，心中忽然生出一阵不祥的感觉。
……应长川怎么还不唤玄印监一道回京？
天子立于院中环视四周，末了理所应当地垂眸问：“孤住何处？”
江玉睁大了双眼：“陛下不回昭都羽阳宫吗？”
应长川笑着摇头，把江玉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已经子时了。”
江玉不由怀疑人生……应长川平日里的讲究，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爱卿可是为难？”
江玉轻轻咬了咬唇：“实不相瞒，这座田庄中仅臣的居所勉强能看得过去，其余房舍都太过简陋，或许……不足以迎接圣驾。”
应长川摇头轻声道：“无妨。”
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