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对上百刺客,她都不曾抛下他。
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命人提灯,前往沈忱所被关的地方。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她神情古怪的扯着自己的衣服。
秦玄轻咳了一声。
狭长的眸子在烛火摇曳的灯光下波光潋滟,高挺的鼻梁在消瘦苍白的脸上打下侧影。
沈忱抬眸看他,脸上又挂上了清浅的笑容,只是那张虬髭横生的脸上在昏黄灯光下,更加丑陋可怖。
秦玄抬起长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
脸色一黑。
这脸不像假的。
她到底长什么样。
到底哪张脸是真的,还是说两张脸都是假的。
沈忱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脸,眼神控诉的看向他。
只是这一幕着实有些辣眼睛。
秦玄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沈忱笑着开口:“我就长这个样子啊。”
秦玄有些震惊。
“这才是你本来模样?”
沈忱知晓,他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份。
从他拉着她的手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狗皇帝现了。
沈忱呲牙一笑,满脸的胡子上面还有凝结的血块,看起来像个煞气十足的屠夫。
“对啊,我就长这样。”
秦玄嫌弃的移开目光。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声音冰冷毫无情感:“伸手!”
沈忱瞥了他一眼。
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心因为带着秦玄滑下楼的时候,被粗糙的布条擦伤,只是此时已经结痂了。
她都没注意到。
秦玄紧紧蹙着微微上挑的长眉,动作极重的给她上药包扎。
他垂着头,神色认真。
沈忱看着他的头顶,眼底意味不明。
他包扎好后,沈忱举起对着灯光看了看,光透过指缝照在她的脸上。
“谢谢你。”秦玄的声音有些僵硬。
似是十分不习惯与人道谢。
沈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随即很快放下手,无所谓的笑了笑。
“没事。”
“举手之劳而已。”
秦玄沉默了一会。
“你若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过。”
沈忱这才挑眉正眼看他。
当做什么都没生?
她的救命之恩就一笔勾销了?
秦玄不知为何,心底有些紧张,他指尖止不住的摩挲着瓶子。
此时的心情颇有些幼时被父皇考察学问后,等待父皇批评时的心情。
“不行。”
秦玄骤然攥紧了瓶身。
“除非”
秦玄的心又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