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雎醒悟过来。
这,是当年杨全的太爷爷娶他太奶奶的那一幕。
但,这接亲应该是八十多年前吧?
而且,杨全的太爷爷、太奶奶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股寒气从萧以雎的后背一直升了上来!
他,竟然见鬼了?
不是说少年人火气壮吗?
他为什么会见鬼啊?
难道说,野人山一行他偷偷开了一只天眼?
这不科学啊。
萧以雎突然想到法则神石。
只有神石,是他摸过而杨全没有摸过的。
轿中少女那如池中秋水般清冽的眼睛也看向萧以雎:“也谢谢大师了,终于圆了我们三个人的愿望!”
萧以雎如痴呆了一般,一双眼眸中不见半点神采。
杨老爷子和他弟弟、杨老太的一生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转动起来。
九十多年前的民国,杨家出生了一对双胞胎,老大叫杨从文,老二叫杨从武。
兄弟两个逐渐长大,变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兄弟两个,没有不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
只不过兄弟二人都喜欢着同村的一个叫做杏娘的女孩。
杏娘长得好看,人温柔,手又巧,做媒的人踩破了她家的门槛。
然而不管是有钱有势的地主老爷,还是憨厚老实的后生,都被杏娘拒绝了。
因为杏娘偷偷喜欢着杨从文。
再后来,杏娘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
无论是杨从文还是杏娘,都没有意识到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耍的杨从武也暗恋着杏娘。
婚后的生活一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幸福,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生活如同蜜里调油。
然而命运就是个熊孩子,它最喜欢在人们幸福的时候,给与重击。
战争爆了,杨从文也好,杨从武也罢,都参了军。
两兄弟走了没有二个月,当地爆了时疫,十室九空,两家人只活下来杏娘一个。
偏偏在这时候,杏娘现自己怀孕了。
无依无靠的杏娘依靠着自己的绣工勉强支撑着生活。
这样熬过了一年多,杨从武回来了,带来了杨从文的死讯。
杏娘的天塌了,她坚持等待的理由消失了。
杏娘不止一次想着随丈夫离去,却无法舍弃嗷嗷待哺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