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自己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赶考举人。
又怎么能敌得过?
看着众多书生开始慌乱不已,婺源知县廖怀年,不由得开始得意洋洋起来,满脸不屑的讽笑着张丹青:
“我劝张先生还是把手中的尖锐烛台放开为好。
现在放开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否则的话,咱们如此对峙下去。
你们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早晚得饿昏你们!”
张丹青嘿嘿冷笑连连,脸上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反倒有些觉着刺激和惊喜的附耳在他身边说道:
“人在屋檐下,我偏偏敢突然揭穿大人身份。
看起来好像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和生死!
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呃……
婺源之县廖怀年顿时一阵无语凝视,有些惊疑的看着张丹青:
“本官倒想听听为什么?”
重重的一巴掌在他脸上拍着,张丹青表情满是玩味:
“你难道不曾觉?
护送我上京赶考的那两个衙役已经不知去向了吗?
我早就将他们送到徽州府去通风报信了。
刚刚你们进来之时,你以为我真在检验尸骨吗?
不不不……
我其实是耳朵趴在桌子上。
因为我感受到了地面的一些轻微震动。
只是想更确定而已。
我仔细听了听,这些来自地面的震动。
密集而又颇具持续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批的马队赶往这里所造成的动静。
婺源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哪来这么多的马队?!
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便是……
徽州知府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率领兵卒赶往这里呢!”
话音未落。
殓房门外果然传出了一阵乱糟糟的喝骂声。
只见门外一个中年官员,中气十足的大声骂道:
“本官乃徽州知府彭叔大,有人检举,有一群山贼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
公然的杀害地方官,冒任充之。
特率大批兵马前来围剿,无关人等一律散开。
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大手一挥,朝着身后的兵卒民壮大声呵道:
“来呀!把这个假冒的婺源知县给本官捉起来!
送到京城,依律严办。
区区聚啸山林的山贼,竟敢杀害地方官,并且冒充上任。
实在是天下奇闻!
实在是千古奇闻!
将他捉到京城,本官升官财,指日可待矣!”
说罢,一脸笑盈盈地,看着身边众多兵卒和民壮蜂拥而入。
如浪潮一般的挤进了殓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