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不是要重开始吗?我们就重开始!”
阿珩对蚩尤不停地作揖行礼,近乎哀求地说:&1dquo;蚩尤,蚩尤大将军,我已经忘记了你,你堂堂一国大将,何必再纠缠不休?比无赖还不如!”
蚩尤靠着逍遥,抱臂而笑,满不在乎地说:&1dquo;我就是纠缠不休又如何?我就是个无赖又如何?”
阿珩气得双目喷火,破口大骂:&1dquo;混蛋,禽shou,野shou,禽shou不如的混蛋,蛇蝎心肠&he11ip;&he11ip;”
蚩尤笑眯眯地听着,边听边点评&1dquo;这句&1squo;禽shou不如’骂得很好,禽shou当然不如我了,它们见了我逃都来不及!蛇蝎心肠&he11ip;&he11ip;”蚩尤咂巴着嘴,摇摇头,&1dquo;不好,不好!太娘气了!你好歹想个更毒辣的野shou来比喻&he11ip;&he11ip;”
阿珩气得浑身打颤,理也讲不通,骂也骂不过,怒火上涌,直接动手!
几团赤红的火焰飞向蚩尤,蚩尤撒腿就跑,阿珩追在后面七拐八绕,竟然跑进了一座城池中,之日应该是个节日,大街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好好打抱不平者看一个瘦弱女子追着一个魁梧大汉跑,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时不时踢跟木头扔块瓜果,阻拦蚩尤。
蚩尤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每次看似阿珩就要打到他,她尤如泥鳅一般遛了,气得阿珩什么都顾不上,一心只想抓住他。
蚩尤边跑边叫:&1dquo;好媳妇,我知道我这次错了,让你伤心了,下次再不敢了,我一定信你,敬你,疼你护你&he11ip;&he11ip;我不会相信我听到的,也不会相信我看到的,我只相信我心感受到的!好媳妇,你饶我一次,就这一次&he11ip;&he11ip;”
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众人都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七嘴八舌地相劝。
阿珩不知是气还是羞,满面通红,泫然yù泣,恨恨地跺着脚对蚩尤嚷:&1dquo;我是少昊的媳妇,不是你的!”
蚩尤脚步立停,回身盯着阿珩,似伤又似怒,硬梆梆地说:&1dquo;他休想!”
阿珩看到他的样子,自己的气反倒消了,笑笑说:&1dquo;我乐意,他就能想!你可管不着!”
蚩尤脸色越难看,阿珩越高兴,也不想打蚩尤了,竟然转身要走了。
蚩尤凝视着她的背影,压下胸臆间的不适,qiang行凝聚灵力。
从南边传来几声闷雷一般的声音,好似貌似东西炸裂了,几道红光冲天而起,刹那间南边的天空已经火海一片,整座城池都笼罩在红光中。
所有人都看向南边,目瞪口呆,没有一丝声音,整座城池好似变成了死城。半晌,有老者高举双臂,哭嚎道:&1dquo;天哪!博父山的山神又怒了!”
男女老幼纷纷跪倒在地,对着博父山跪拜,泣求山神息怒,有人哭叫道:&1dquo;我们去求西陵娘娘。”众人纷纷附和,人群汇聚在一起,一步一跪,朝着城外的祭台而去。
阿珩仓皇地打量着四周,这才明白为什么她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这里竟然是博父国。
天边的潋滟红光,遮盖了星辰,暗淡了灯光,大街小巷都笼罩在迷蒙的红光中。蚩尤一身泣血红袍,站在街道中央,脚踩大地,头望苍天,凝然不动,好似世间万物都不看在眼内,也全不在乎。
阿珩惊骇地盯着他,&1dquo;你是个疯子!”
蚩尤含笑道:&1dquo;两百七十年前,有个叫西陵珩的女子,灭了祝融的练功炉,救了博父国,至今博父国内到处都是西陵珩的祭坛,今日就是祝祷西陵娘娘的灭火节。两百七十年后,蚩尤点燃了博父山,你若今日离开,那就让它烧去吧!我倒是要看看,如今的天下谁有胆子灭蚩尤的火炉?”两百年来,在蚩尤的雷霆手段、铁血政策下,他的名字在神农国等同于死亡,根本无人敢违逆。
阿珩默默凝视着天际的红光。
孩子的哭声,人群的跪拜乞求声,声声传来。
过了一会儿,阿珩向着红光走去。
蚩尤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只要他不想放手,那么不管天明如何,他都会把命运拖回来。阿珩想重开始,那么就重开始吧!不过——不是和少昊,而是——要从他们相识的地方重开始。
火势猛烈,博父山下到处都是滚烫的气柱,熔化的岩浆。
阿珩小心翼翼地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痛哼,她脚步顿了一顿,没有回头,可也不敢继续往前走了,谨慎地后退了几步。一声巨响,滚烫的气柱从地下喷出,把四周的岩石击得粉碎。
蚩尤的笑声传来,&1dquo;好媳妇,你怎么停下了?”
阿珩气得直磨牙,恨不得立即离开,永不要再见蚩尤,可更知道他说到做到,今日他若离开,博父山的火会永远烧下去。
阿珩继续走着,蚩尤在她身后嬉皮笑脸、油嘴滑舌,逗着阿珩说话,一口一个&1dquo;好媳妇”。阿珩满肚子怒气无处可,只能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行到一片坑坑洼洼的泥浆地,阿珩举步而入,蚩尤&1dquo;咳咳”的咳嗽声不停地传来。
阿珩忍不住冷笑,不但不理会他,反倒走得越快。
huang色的气泡带着地底的毒煞汩汩冒出,蚩尤咳得声嘶力竭,阿珩却充耳不闻,昂着头,走得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