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开始讲述,从她察觉事qíng有异,派烈阳送信回轩辕求救,向高辛借兵,被少昊拒绝,到祝融用自己做阵眼引爆火山全部讲了一遍。
嫘祖一直默不作声,昌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听着阿珩的讲述。
昌仆突然问:&1dquo;为什么父王一直没有派兵?如果我们的神族士兵再多一些,只要有一个jīng通阵法的神族大将布阵,即使祝融用自身做阵眼,我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阿珩说:&1dquo;我能用xing命担保烈阳的可靠,这场战役对轩辕至关重要,父王绝对不想输,只要他接到消息,肯定会全力阻止祝融,唯一的解释就是父王没有收到烈阳送的信。”
谁敢截取送给huang帝的信?谁能有这个胆子,又能有这个能力?
阿珩想通的一瞬,悲怒攻心,嘶声问:&1dquo;前日夜里父王是住在指月殿吗?”
嫘祖身子晃了一晃,向后倒去,阿珩忙扶住她,&1dquo;娘,娘!”
嫘祖缓了缓,对昌仆哭道:&1dquo;我对不起你,是我姑息养jian。”
昌仆噙泪说道:&1dquo;娘,您在说什么?”
嫘祖老泪纵横,&1dquo;因为年轻时的大错,我对彤鱼氏一直心怀歉疚,却没想到一错再错!我早该看明白,有的错既然犯了,宁可自己受天谴,也要一错到底,我若当年心狠手辣的直接杀了彤鱼氏和她的孩子,也不会有今日!”
昌仆忙挣扎下榻,跪在嫘祖面前,哭道:&1dquo;娘,你若再责怪自己,昌意就是死了也不得心安。”
嫘祖搂着昌仆和阿珩,嘶声痛苦,阿珩和昌仆也是泪若雨下。
颛顼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到娘、姑姑、奶奶三个女人哀哀哭泣,似懂非懂,只是牢牢记着奶奶的叮咛,努力的记住一切,奶奶说了,他如今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必需要坚qiang。
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1dquo;王后,来了一大群人,他们都穿着哀服,带着哀冠。。。。。。”
看来父王已经收到消息,派人来禀告母后。阿珩说:&1dquo;就说我们知道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宫女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1dquo;不,不行,huang帝也来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嫘祖恨道:&1dquo;让他滚回去!就说我不想见他,今生今世都不想见!”
宫女惊骇的张着嘴,阿珩站了起来,扯扯宫女的衣袖,示意宫女跟她走,昌仆也追了出来,&1dquo;我有话和父王说。”
阿珩和昌仆走进前殿,看huang帝全身缟素,神色哀戚,一见阿珩,立即问:&1dquo;你母后如何?”
阿珩说:&1dquo;母后身体不太舒服,正在卧榻静养。”
huang帝提步就行,&1dquo;我去看看她。”
阿珩伸手拦住了他,&1dquo;父王,母后受不得刺激了。”
huang帝愣了一愣,&1dquo;那。。。。。。那改日吧。”
huang帝对昌仆说:&1dquo;神族的两百士兵都阵亡了,奉珩儿之命提前撤离的四千若水战士全部活下,我已经派人继续搜索,也许还能救出一些若水的战士,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昌仆眉目冷冽,刚要张口,阿珩抢先说道:&1dquo;父王,我在三日前派烈阳送信回来,讲明祝融意图引爆火山,请您立即派神将救援,如今烈阳下落不明,不知父王可收到了信?”
huang帝心念电转,立即明白了一切,气得脸色青,五官都几乎扭曲,可渐渐的,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1dquo;这事我会派人去查。”
阿珩对huang帝彻底死心,huang帝肯定也会通过别的方式重重惩罚夷彭,可那不是阿珩想要的惩罚。
昌仆跪下,说道:&1dquo;父王,虽然昌意已经尸骨无存,可我想求您为昌意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
huang帝说:&1dquo;我本就是这个安排,还有其他要求吗?”
昌仆摇摇头。
huang帝道:&1dquo;那我走了,你们若需要什么,派人来直接和我说。”
躲在殿外的云桑看到huang帝走了,才带着朱萸走进前殿。她虽然嫁给了青阳,可在朝云殿,仍是一个外人,所以她也一直深居简出,凡事尽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