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意道:&1dquo;大将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祝融冷冰冰的说:&1dquo;没什么意思,huang帝向来诡计多端,我只是想问的清楚一点。”
昌意说:&1dquo;你若不愿意等,那我们也可以提前受降,父王到时,我向他请罪便是。”
沉默。
好一会后,祝融说:&1dquo;再等一会!”
昌仆和阿珩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些,昌仆对阿珩说:&1dquo;祝融多疑,每隔一小会就要和昌意对话,确定昌意仍在,而且可以用足了灵力说话,bī得昌意也要用足灵力回话,如果换个人假冒,他立即能察觉。”
阿珩说:&1dquo;他这次不仅仅是试探,好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怕他心中也在挣扎,一面并不相信我们的话,怀疑我们现了他的诡计,故意在拖延,一面又暗暗期望父王真的回来,连着父王一起杀死,好让他一雪国耻。”
昌意看了看四周,对阿珩说:&1dquo;可惜玉箫放在了营地,没有带出来,你去帮我砍一截竹子。”
阿珩忙去林间寻了一根竹子,昌仆把随身携带的匕递给昌意,昌意很快就消了一管竹箫,笑着说:&1dquo;虽然不敢和宴龙的驭音之术比,可箫音乃心音,希望可以安抚一下祝融的火气。”
昌意将竹箫凑在唇畔chuī奏起来,箫音空灵婉转,美妙动听,犹如阵阵net风,chuī拂过大地,阿珩觉得心中一定,对四哥生了敬意,心音不能作假,四哥是真正的心平气和,无忧无惧,人说危难时才能看到一个人的心胸,四哥这份气度无人能比。
祝融身为王族,肯定学习过礼乐,肯定也明白箫乃心音,自然会闻音辨识chuī箫人的心,疑心尽去。
昌意坐于青石上专心chuī箫,昌仆凝视着夫君,抱膝静听,眼中有着绵绵qíng意。
阿珩靠坐在树下,望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枝叶,神qíng恍惚,眼前一会是蚩尤,一会是小夭。
一曲完毕,山林又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在等,也许因为等待的是死亡,在生命的沉重面前,连山峰都变得肃静,山谷死一般的寂静,一声鸟鸣都没有。
当众人都等得不耐烦时,昌意便又chuī奏一曲,他的箫音就好似绵绵细雨,让焦躁的心慢慢安定。
日头越来越西,轩辕的救兵仍然没有到。
昌仆禁不住问阿珩:&1dquo;烈阳可靠吗?”
阿珩也是心下惊慌,算时间,无论如何轩辕的救兵都应该到了,昌仆不等阿珩回答,又急匆匆的说:&1dquo;难道父王不肯兵?你有没有向父王说清楚事态的紧迫?”
&1dquo;昌仆!”昌意握住昌仆的手,温和的凝视着她,昌仆只觉心中一定,惊怕畏惧都消失了,对阿珩说:&1dquo;对不起,小妹。”
&1dquo;昌意小儿,我居然被你给骗了!”祝融终于意识到回答绝不可能出现了,愤怒的咆哮震彻山林,&1dquo;你以为拖延时间就可以破掉我的阵法吗?告诉你,没有用!你们全都要死!所有的山峰都会变作火山,迷们一个都逃不掉!”
战士们惊恐慌乱,整齐的军队立即没了队形。
昌意看了昌仆一眼,昌仆神色坚毅的点点头,昌意重重握了下她的手,放开她。昌意拔出长剑,走到军队前,看着所有人,在他的安静沉稳面前,士兵们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一个神族的将士高声问道:&1dquo;王子,真的会火山爆吗?我们都要死吗?”
所有的战士沉默的望着昌意,眼中有对生的渴望。昌意说:&1dquo;我不能给你们任何希望的承诺,我唯一能承诺的是,我一定会站在那你们所有人的前面。”
士兵们沉默,在沉默中,他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本能的惧怕渐渐被理智的勇敢压制下去。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为万物之灵。
祝融站在山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他脚边是几个刚被他砍下的人头。
因为怕消息走漏,祝融只告诉士兵是诈降。刚才,当他说出火山会爆时,轩辕族的士兵固然惊恐,神农族的士兵也同样惊恐。一些士兵受不了,想要逃跑,祝融gan脆利落地割下了他们的头,踩着他们的头问剩下的士兵:&1dquo;你们也想光荣的战死,还是做逃兵被我杀死?”
所有人都瞪着他,这算什么选择?怎么选都是死!
祝融大吼:&1dquo;不要恨我,不是我不会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而是他们!”他的火刀一指轩辕族的军队,&1dquo;是他们杀死了我们的亲人,毁灭我们的家园,令我们没有活路!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吗?”
&1dquo;啊----”在恐惧的bī迫下,走投无路的神农族士兵好似变成了嗜血怪物,出痛苦的嚎叫。
国已经破,家已经毁,如今只剩下一条命!不管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唯有喷洒的鲜血才能令胸中激dang的愤怒平息。
祝融看着他们,脚踏人头,仰头哈哈大笑。
一旦红影闪电般从天边划过,转瞬就到了眼前。
蚩尤脚踩大鹏,立于半空。
阿珩不能置信的望着天空,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