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贺颜如愿以偿,得了珬哥儿,因是第二胎,生产时所受的磨折减少许多。
珬哥儿与宝儿相反,眉眼随她,其余的随云初,亦是极漂亮的孩子。
皇帝见到珬哥儿,笑道:“来日,又是一个蒋云初。”
。
桃花谢了又开,东风去了又来。
岁月蹁跹,又是一年春。
这年宝儿五岁,已经随着6休读书。三岁的珬哥儿会说很多话了,亦是最可爱的时候。
休沐日,上午,云初与贺颜在外书房商量些事情,说话间,听到宝儿的脚步声。
“爹爹、娘亲。”宝儿走进门来,手里拎着自己的小书箱。
贺颜和声问道:“今儿又不去书院,拎着书箱做什么?”宝儿每日一早去书院,傍晚回家,小书箱是必备的。
“我要徽墨,还没备好。”宝儿把小书箱放在一张椅子上,打开来,“现在就要。”
贺颜摸了摸下巴颏儿,“不是说过了?你还太小,用不着最好的墨。”
宝儿嘟了嘟嘴,转头,仰脸望着父亲,“就要。”
贺颜抿了抿唇,继续翻手里信件。
云初看妻子。天性相传真是玄妙至极,宝儿说话的方式,与颜颜小时候一样。
“爹爹。”宝儿唤道,“要徽墨。”
云初不自主地微笑,“好。”
贺颜斜睇着他。
云初起身取墨,“又不是用不起。好些人的字儿跟狗刨似的,不也常年用上好的墨?”
“给就给,你闭嘴。”贺颜说。谁的字跟狗刨似的了?说话就不能文雅些?
云初噤声。
宝儿则听出弦外之音,问:“娘亲,我用的好吗?配得上徽墨吗?”
贺颜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唤着她的大名:“蒋祤,你这叫得寸进尺。”
“哦,记下了。”宝儿毫不介意,点头后不改心思,“我用的到底好不好啊?”
贺颜指了指云初,“等着,让爹爹查看一下,把你的文房四宝准备得你没法儿挑三拣四。”
“好!”宝儿笑逐颜开,跑到母亲身边,扯她的衣袖,“娘亲有没有生气?”
贺颜敛目对上女儿花朵般娇嫩的小脸儿,便什么情绪都没了,抚了抚女儿的面颊,柔声道:“怎么会。”
“娘亲最好了。”宝儿拉低母亲,踮起脚,亲了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