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既然紫衡不让您上,那您就别上去看娆儿了,毕竟,娆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现在可是大姑娘了,咱们这样闯进她的闺房也不太好…”眼见情况要失控,冰溪立即过来劝。
钟伯听了冰溪的话,气消了大半,毕竟孙子说的有道理啊!孙女确实是大了,不能在向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了,而他之前因为太着急,一时没想到这么多,现在想到了,自然不能随便上去了。
可是等到了晚上,冰娆还是没从树屋里出来,加之冰溪又显得有些烦躁,钟伯也渐渐品出点别样的味道。
“冰溪!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突然,钟伯扯开嗓子大吼一声。
正担心妹妹的冰溪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后,却现爷爷正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冰溪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并略带心虚道:“没、没有啊!”
“没有?”钟伯眯了眯眼睛,然后才肯定道:“娆儿是不是根本没在树屋中?”
说完这话,他甚至没等冰溪答复,就直接越过紫衡瞬移上了树屋,先是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人答复,他才一把推开树屋的门。
房间里,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娆儿根本不在房间。
黑着脸下了树屋,钟伯一声不吭的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
见他如此,冰溪连忙走过来,一脸讨好的道:“爷爷,娆儿她…”
“那臭丫头是不是去了沧云皇都?”钟伯的语气是肯定的,眸光中却满是无奈,他就说嘛,那丫头干嘛非要在这里暂住,原来是为了去沧云方便。
显而易见,那丫头去找皇帝麻烦去了啊!
“嗯。”冰溪知道瞒不住了,只能诚实点头。
“你们瞒着我,难道是怕我阻止?”叹息一声,钟伯颇为幽怨的道。
“我们是怕爷爷为难!毕竟,您和沧云的关系非同一般!”冰溪如实相告。
“非同一般个屁!”一听这话,钟伯当即又火了。
听见爷爷居然骂脏话,冰溪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置信。
这正在火的老头,是他们那个向来注重教养礼仪的灵尊爷爷?哎玛!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
冰溪受惊不轻,只能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自家爷爷。
钟伯看到孙子的傻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冰溪脑门上敲了一个暴栗,然后才解释:“整个沧云国,和我有关系的只有沧陌染那个皇子,其他人都是个屁!跟我有毛线关系!而且,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其实想揍那渣皇帝很久了!想当年,我家小姐多好的一孩子,就毁在那狗皇帝手中!可惜,我一直没机会揍他,现在你们要去收拾他了,怎么能不叫上爷爷我呢?我真是太伤心了!”
“呃…”钟伯的话,让冰溪彻底傻眼,爷爷也想揍沧云皇帝,绝对是他没想到的,另外,爷爷口中的小姐,说的难道是沧陌染的母亲?
“还有,你怎么能让娆儿自己跑去皇都!这真是太危险了!你们根本无法想像沧云皇帝身边有多少强者、暗卫、死士保护,不然,你们觉得为啥这么多年我都没机会揍他?还不是因为他太怕死,身边保护的人太多嘛!”钟伯继续解释。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娆儿已经去了…不过,有银啸陪着她,她应该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吧?”冰溪有些不安的道。
“难说,如果不被现,她全身而退肯定是没问题,但要是被现了,可就麻烦了!”皱了皱眉头,钟伯也担心上了。
“那、那…爷爷,咱们快去追娆儿,把娆儿追回来,不能让娆儿去冒险啊!”冰溪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知道妹妹可能会有危险,顿时急得团团转。
“追?九级灵兽的飞行度,咱们谁追得上?这个时候,他们只怕都到皇都了。”钟伯有些郁闷道。
“那可怎么办啊?”冰溪已经六神无主了。
“别急,让我想想。”钟伯拍了拍冰溪肩膀,安抚道。
一刻钟后,冰溪见爷爷还没有想出办法,不禁又急上了。
“爷爷…”
“算了,豁出我这张老脸了,咱们去趟驯兽师公会吧!”犹豫了许久,钟伯终于下定决心道。
可冰溪却被爷爷的话给弄糊涂了,去追妹妹和去驯兽师公会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带着疑问,一个小时后,冰溪被钟伯用瞬移的方式带到了距离海边最近的驯兽师公会。
坐在驯兽师公会客厅的时候,冰溪就见爷爷额上居然开始冒冷汗,仿佛极度不安,又好似充满了期待,而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爷爷。
又过了一个小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中年美妇。
那中年美妇十分美艳,虽然上了年纪,但却风韵犹存,而依然精致的脸蛋此时也染上了一抹粉红。
进来后,中年美妇幽怨的美眸轻瞥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钟伯,嘴上更是娇嗔道:“死鬼,你舍得出来见我了?”
死、死鬼?
听到这称呼,冰溪忍不住有些风中凌乱了,这、这是在叫他那个外表看上去相当严肃的爷爷吗?我的天,好惊悚!
不可否认,冰溪有些被吓到了。而钟伯,那张老脸则唰的一下就红透了,然后,他强忍尴尬的看着中年美妇,斥道:“柳妖精,乱叫什么,有孩子在呢!”
“孩子?谁的孩子?”中年美妇这才现了在边上如隐形人般坐着的冰溪,顿时眼睛一亮,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啊!
“死鬼,别告诉我这是你儿子?难道你消失十年,就是躲着生儿子去了?”中年美妇虽然被冰溪惊艳了下,但还是没忘记质问,而她话里这酸味,让冰溪想装着听不到都不行。
“我不是他儿子。”冰溪替满面尴尬的爷爷解释道。
“我就说嘛,这死鬼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漂亮的儿子。小家伙,叫柳姨,给你糖吃。”知道冰溪不是钟伯的儿子,中年美妇脸上的抑郁顿时烟消云散,看着冰溪也更加顺眼起来。
冰溪却有些囧,还给糖吃?他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子,哪有这般哄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