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明白，这是又借了王冕的诗来夸他。
“吾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看到这里，他已经完全压不住心中的欢喜，喜爱之色从心头浮到了面上。
沈轻程见他满脸喜色，便知道十成把握已定，6知远的合作今晚就能谈成了。
第5章小6好福气
刘董却忽然回身看她。
沈轻程不扮演二太太的时候，穿着都是极为寻常的。
她穿了一件微有光泽的白色衬衫，宽松的西装裤，只在腰处收出挺拔的线条，鞋跟也极低。
刘董飞快地打量着她。面容白净，素面朝天。她低眉低眼地站着，在耀眼的灯光下，这样的表情使她面目模糊。
——你叫什么？刘董忽然问。
——沈轻程。您叫我小沈就好。沈轻程得体地笑着，轻快回答。
刘董年过半百，头已略带花白，身姿却依然挺拔。他看看沈轻程，笑了。
——王羲之的典用的很好。你读过的书可不少啊。
——谢谢您夸奖，实在担不起。难得能入您的眼。
沈轻程仍是低眉低眼，并不看他。
刘董停顿了一下，忽然说，
——沈小姐也是神情散朗，十分难得。
沈轻程听得神情散朗四个字，心头一动，便知道刘董有了招募之意。
于是连忙笑道，
——刘总真是谬赞了，我哪里敢当。这些布置都是我们6总的指示。
6知远早被这边的谈话声吸引过来。
他从小受西式教育长大，即使这些年来混迹国内名利场，恶补了不少传统的东西，对这种打哑谜式的用典仍然是不太明白的。
所以他只是双手抱臂在一旁看着。此时听到沈轻程极力推辞赞赏，才明白刘董的称赞一定是过界了。
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秘书。
秘书何等人精，瞬间了然，走上前来说，刘总，二太太，我带你们再看看其他地方。
刘董惊讶地望了一眼沈轻程，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6知远。
——原来这就是二太太。
6知远笑，上前揽住沈轻程。
刘董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小6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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