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中,她轻轻蹭了蹭,“阿宁很想夫君,我们歇息好不好?”
夜里凄冷,可周遭仿佛随着这句话渐渐暧昧潮热。
纪旻叙低垂下头,凑到她顶亲了亲。
他真希望,就这样同她一直到老。他的阿宁,永永远远都如此刻一般,这样依赖他,信任他。
可陡然想到方才那份公文,他眸光倏地转暗,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风掠过也不起波澜。
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回来。
安安静静的待在潮州不好么。
纪旻叙眸色微敛,下一刻,他拦腰抱起江舒宁,明明动作轻盈,却将她吓得不轻。
江舒宁紧紧攥着他的腰,呼吸急促。
“夫君”
纪旻叙碰了碰她的唇,“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江舒宁怔了片刻,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本心是想回去的,可按她如今这幅模样回去,免不得会被院里的丫鬟奴仆瞧见,那实在太过羞人。
但在书房做这事儿,是否太过孟浪了
犹豫了会儿,她咬着下唇,声音极轻,“在这里罢”
出乎她意料的,面前的人竟推开书房的门,径直往卧房走去,江舒宁瞪大双眸,伸手轻扯他的衣襟,仰着头十分不解。
“不是说”
伴着夜风,江舒宁听清了他的话。
“书房的睡榻太小了。”
他分明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可江舒宁却看出了他面上的不容拒绝。
江舒宁心中莫名生出几分茫然。
从来纪旻叙都是宠着她由着她,许多事情几乎都是她说了算。她从来都不是任意妄为的人,开始,纪旻叙的纵容反倒叫她有些不适,可次数多了,渐渐的她便习惯了。
这是他们夫妻快三年,纪旻叙头一回不听她的。
分明是一件很小的事。
但很快江舒宁便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了。他太了解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哪处敏感,更知道如何使她动情。
片刻过去,她额头便沁出了一层薄汗,脸颊晕几分妖娆的酡红,唇紧紧抿着,绷成了一条弧线。罪魁祸却浑然未觉,专心致志地做着眼前事,一点一点,吻掉她眼尾的泪光。
她神思涣散,却还依稀记得前些日子母亲与自己说过的话。半夜时候,江舒宁迷迷蒙蒙间抬起一双手,揽上他的脖颈。
“还要”
声音又哑又勾人,这让原本打算放过她的人又升起欲念。
其实,江舒宁也不知说了什么,那时候脱口而出的话并未经过思考。但次日沐浴后,她望着铜镜前自己青青紫紫的身子,大抵也知晓了他口中的“缠人”是何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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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纪旻叙升任旨意下来,由五品的翰林侍读,变成了三品的刑部侍郎,连升数级,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