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身体里灼烧撕裂般疼着,身体表面却冷的起了鸡皮疙瘩。他身处冰火两重天里,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动了动手腕,红绳捆缚着没给他留一点活动的空间。至于他跪在浴缸里的膝盖,已经又冷又疼到麻木了。
他头晕眼花,眼前更是一阵阵白。
顾景聿是要弄死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的被打开了,顾景聿走进来就看到林秋时垂着头颅,以一个可怜的姿势跪在水中。
他纤细的手臂被高高吊着,细腰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衣服全湿了贴在皮肤上,露出薄而透的赢弱身体。
顾景聿不得不承认,这副样子的林秋时,美丽的像是一副中世纪流传下来的维纳斯油画。
人们看到他这个可怜的样子,只会更想上前摧毁他。想看到他脸上流露出更深的绝望,捆缚的四肢流出鲜血,白皙的皮肤染上欲望。
顾景聿的呼吸猛地加重,身下涨到痛。
他对林秋时有欲望,这一点既让他愤怒,又让人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
林秋时羞辱他,他如今报复回来,是因为当初他受到的屈辱,还是因为他不可见人的肮脏心思?
顾景聿大步走上去,手刚碰上林秋时的身体,就现皮肤冷的惊人。
“林秋时。”他抬起林秋时的下巴,林秋时睫毛颤了颤,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晃。
“我会乖乖的……”他脸颊在顾景聿手心上蹭了蹭,长睫似羽,乖软地垂着,像是真的怕了一样。
顾景聿解开绳子,他将林秋时拉了起来,林秋时站不稳倒在他怀中。
顾景聿直接剥了他身上的衣服,少年一身冷白的皮肤白到晃眼,手腕和膝盖上的淤青可怖惊人。
林秋时抖地往他怀里钻,像是渴求他身上的温度。
顾景聿拿过大毛巾将人包裹了起来,然后打横抱了出去。他将林秋时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林秋时浑浑噩噩的,闭着眼毫无知觉的样子。
没一会儿他就在被子里蜷缩了起来,脸色由白转青,嘴唇抖,无意识地呓语着什么。
顾景聿站在床边沉默地看了他许久,他忽然掀开被子上了床,将林秋时抱在怀里。
刚一贴上,林秋时冰凉的身体就抖了一下,像是被他烫到了一样。
顾景聿大力将他按在怀里,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林秋时的薄唇冰凉,顾景聿的唇却是火热的,长驱直入,不费任何力气就撬开了林秋时的牙关。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霸道的惩罚。林秋时的舌头被他搅弄着,呼吸和唾沫都被掠夺了,他的上颚被一下一下顶着,像是要深入到喉咙里去一样。
林秋时呜呜了两声,难受地皱起了眉。
他肺部本就咳的疼,如今呼吸都没了,肺部疼的快要炸裂了。
林秋时猛地睁开了眼,眼眶里盈着泪,楚楚可怜地看着顾景聿。
顾景聿松开了唇,林秋时大口喘气,剧烈咳嗽,身体都弓了起来。他脸上涌上一股不正常的红晕,纤细的脖子快要断了似的。
顾景聿揉了揉林秋时的头,忽然抓起他的头,逼着他昂起了头对着他。
“林秋时。”顾景聿盯着他的眼睛说,“今天只是一个教训。你要是学不会乖,以后我有的是办法教训你。就看你能不能承受住了。”
林秋时眨了眨眼,他应该烧了,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但他还是倔强地睁着眼,瞪着顾景聿,眼尾通红。
顾景聿心中一怒,林秋时还没吃够教训,竟然还敢瞪他。就在他想将林秋时再收拾一顿的时候,林秋时的眼角忽然流下了一行泪。
“顾景聿,你混蛋!”林秋时哭着骂,他哭的声音不大,就是憋着气,流着泪,脑袋侧枕在枕头上,像是怕他,又像是恨他,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
顾景聿心想,他做的还不及林秋时的十分之一,林秋时竟然还敢瞪他。
但他不知道怎么的,没再动手了。
林秋时哭了会儿,昏睡了过去。顾景聿一摸他的额头,果然烫手。
顾景聿起床给曹医生打电话,让人过来。他回头看着林秋时,他对林秋时的恨意没有减少,对他的欲望也一分没少。
如今身份颠倒,他本该是来报复他的,为何屡屡被他牵动心绪,软了心肠。
顾景聿硬下心肠,半夜里直接离开了青山别墅。
曹医生来时林秋时烧到了快四十度了,曹医生看着林秋时身上的痕迹,心疼却毫无办法。
林秋时这一次烧足足烧了三天,在这三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三天后他退烧了,人也消减了一大圈。
他摸到自己的手机,这三天林母每天都给他打十几个电话,何助也给他打了电话。
林秋时先给何助回了一个电话,何助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放心了下来,然后告诉他如今林氏的情况。
林秋时消失的这三天,林氏更混乱了,又有几家老客户解约了。安洲科技虽然没继续动手,顾家却找上门来了。
顾家如今跟安洲科技争上了林家这块肥肉,林家不过是倾颓的大厦,怎么敌得过顾家和安洲科技的觊觎。
林秋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