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
看来是烈药。
“一百万两……”钱烂烂对老鸨说:“给个友情价吧,五十万。”
什么,砍了一半?
老鸨伸手扣了扣耳朵,没有耳屎塞着,她没听错!
真不是钱烂烂不想要那剩下的五十万两,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她如今还未找着落脚之地。
一千张票子简直就是将脑袋栓腰带上,要命!
五百张也是很重的了!
见好就收吧,贪多就怕没命花。
见老鸨一头傻愣,钱烂烂逼问:“怎么,很震惊?还是不想要了?”
老鸨缓过神来,笑道:“没,老身这就命人备下票子。”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自然晓得的。
“只是,这药性会不会太猛了?”老鸨弱弱地问一句。
“猛了不好么?”钱烂烂挑眉,“睡过头来,浑身酸痛,就好像真的生了什么一样。”
“以假乱真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钱烂烂笑问。
“太猛了,这有些人的身子会不会受不住?”老鸨又多问了一句,她可得知晓这药弊端,万一被人当枪使了,嗯哼!
“不会,它就是闻着猛了些。”钱烂烂打了个比方,“就像酒菜一样,上了火,香气就会扑鼻,而下了火的冷饭则似是无味。”
“我这催情香就是拿来燃的,气味重些,自然在情理之中。”
“真的不会么?”老鸨想起八爷那个走火入魔的状态,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她想从钱烂烂这得到一个切实的保证。
“真的不会。”钱烂烂很自信的说。
像她这种狂妄自大之人,没理由信不过自个儿的手艺。
这催情香其实是经她手改良的,或许之前那种就会,钱烂烂回忆起书上说的:女子久用,不孕。
也不知道这种不孕是终生的,还是暂时的?
不过,既然是商用之物,自然是不能害人。
所以,她顺手划去了两味烈药,算是有点良心了吧?
顺手这事儿……其实,木杪园里的药房中根本就没有那两味至阴至寒之物,想必是极罕见之物。
……
“好,老身信您!”就冲您这自信。
随后,老鸨寻了笔墨纸砚,润了润笔尖,她恭敬地递上毛笔,道:“爷,请——”
“嗯。”钱烂烂接过毛笔,思量了几下,刷刷啦啦地就写满了整张纸。
老鸨不过是个门外汉,哪里懂得这些个药名,却也只觉得冗长了些罢了。
她心里无比高兴,得了这天下至宝,乐呵的不得了了呢!
见老鸨下巴的肉开心地围成团子,钱烂烂不忍心打破老鸨美好的梦想,啥也没讲,只是默默地将纸张递给了老鸨。
“您收好了,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她笑着祝贺。
“多谢爷了,老身在这儿谢过了。”老鸨呵呵呵地笑了,仿佛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想起仍在迷香中沉醉不知归路的八爷,钱烂烂多嘴提醒了句:“还有一件事,你可得无比保密,万万不可透露给十四爷。”
万万不可透露给十四爷……
门外,老十四的拳头赚的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