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道:“如今,药房您是进不去了。”
随后,他眼睛又雪亮雪亮的,“奴才可以自由出入药房,是个可用之人。”
看样子,是在毛遂自荐了。
可是,转而,那小子就变相了,他说,“你得答应奴才几件事。”
互利这点没错,钱烂烂认可。
“你说。”
“第一件……”他正要托盘而出。
钱烂烂按耐不住心中的猜疑,试问道:“你准备了好多件?”
“没有,就几件。”他矢口否认。
滚了个白眼,钱烂烂才继续他们之间的话题,“你说吧。”
“第一件,就是要带奴才一块出去。”
她忽悠地转了一下脑子,敲了敲桌面,爽快道:“这个没问题。”
反正,到时候看门的人全都倒下,大门一开,n个人都出的去。
得了肯,像趁热打铁一样,他迫不及待地说出第二个要求:“第二,您得替奴才解毒。”
“这个好说。”钱烂烂早就备好了解药的方子,应下的是又脆又响。
这么爽快,小药童心下一喜,遂急忙说出第三个要求。
“第三件……”他略微迟疑了下,才说:“您得收奴才为徒。”
“嗯?……”她皱上了眉头,好似不大乐意。
“不行么?”小药童急切地问道,生怕她拂了他的意。
“你不是说……”钱烂烂仔细回忆起这厮曾经讲过的话,“只有你师父那种卑如……草芥的人才配做你的师父么?”
打脸,看你怎么圆!
谁知,这厮竟睁着眼睛扯:“此时非彼时。”
引得钱烂烂目瞪口呆,他说话竟然还有时间概念,我了个天!
“此时和彼时有什么不一样?”
“嗯……”他考虑了下,方说:“此时我们已经开诚布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嗯嗯嗯……”钱烂烂含糊地应了,走到了案牍前,脑子里思寻着迷药的方子。
起笔,将药名一一落下纸上。
小药童凑上去,踮起脚尖才勉强看到了几行字。
写完,她捻起纸张,抬头却不见小药童人影,回过头身侧一看。
一个圆溜溜的脑子,外加一颗圆鼓鼓的大眼睛,仔细一看,这小子模样生的很深邃,有点西域人的味。
可,她转念一想,这厮如此黑,倒像极了……非洲的兄弟。
尤其是他这瘦削的皮包骨的样。
思及此,她便眼含星光笑了,再瞅,又觉得这崽子长得挺可爱的,大眼睛圆脑袋。
遂,忍不住下手摸了摸他那光滑的脑子。
小药童愣了愣,觉得头顶上的温柔如轻羽般拂来,搔得心里痒丝丝的,小手指不自觉地互戳。
而这温馨的一幕,就定格在了刚进门的胤禛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