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阿晁将老十四给的玉佩拿出来一展,对方吓得赶紧下跪。
呵呵呵,肯定是把阿晁当成老十四了,这边老十四见了咯咯笑。
阿晁将人扶了起来,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那人边即刻带着阿晁往船舱内部走去。
老十四在窗边看着,不一会儿,阿晁就不见人影了,想来是已经走进内舱了。
接下来就看阿晁的表现了!
老十四叫了一壶茶,静候佳音。
阿晁在侍卫的带领下,沿着廊子一直走,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时,侍卫才暂停了脚步,敲了门,进去禀告。
一会儿,侍卫就从里边出来了,提醒阿晁进去。
阿晁进去后,胤禛就坐在案牍前。
阿晁行了个大礼。胤禛却坐着不动,眼皮都没抬,就慢悠悠的问道:
“十四叫你来的?”
“是。”阿晁答道,“我家主子已经在乾海大楼定好了包间,请四阿哥前去一叙。”
“喔?”
胤禛一听,抬了眼皮,大笑:“没想到他还会请我叙旧!”
要说两人是亲兄弟,但是,这坐一桌促膝而谈的,除了逢年过节的家宴,平时可就没那么亲狎了。
不过等等,照阿晁这么说,十四已经来了?胤禛想到这里吃一惊。
“十四有说要聊什么吗?”胤禛问道。
阿晁说:“我家十四爷就是想请您去喝杯茶,具体说什么,奴才也不清楚。”
胤禛皱着眉头长“喔”了一声。
“贝勒爷,我家主子虽没说什么,但是,他能赶在您将军械清点完之前让奴才来知会您一声,所谈的,必定是很要紧的事。”
“赶在军械清点完前?”胤禛喃喃的说道,心想这个十四弟可真不简单,生情狡猾,竟然也打上了军械的注意
这是要跟他谈谈分羹的事么?
胤禛盯着阿晁,狠狠的
瞪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叫他别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阿晁微微抬头一瞧,道:“贝勒爷,您还是亲自和我家主子见一面吧,面对面的谈才能把事情说开了。”
“哼——”胤禛气的咬牙,用力狠狠地拍扶手,“你家主子——”
长长的一声拖在空气里,胤禛闭了目才闭了嘴。
看来,不走一趟是不行的了。
阿晁低伏着头,等着胤禛的命令落下,对方却久久不言。
于是,阿晁顿感心神不宁,难不成这事凉了?
随即,胤禛却说:“罢了,随你走一趟。”
阿晁心想,成了!
随后,在富察西的陪护下,胤禛就跟着阿晁出了船舱。
如此也好,将富察西这个麻烦一并带走了,以免十四爷来的时候他会去通风报信。
富察西给胤禛准备了辆马车,阿晁站在马车外,跟着车子慢慢的走。
待行至老十四做客的酒楼下时,阿晁这种皇家保镖里一等一的高手,竟然给肩上搭着抹布的小厮扑倒了。
马车依旧如故往前走,阿晁和小厮聊了两句就跟上去了。
而那个小厮,拿着从阿晁身上要来的玉佩,赶忙上了二楼靠窗的那间房。
“事情这么快办好了?”老十四将玉佩从小厮手中取来,问道。
小厮称“是”。
老十四笑了笑,从袖子里拿了碎银子,丢给那嘻脸的小厮,“下去吧。”
小厮得了碎银子,道了谢,屁颠屁颠的跑了。
老十四站到前面的窗边,就可看见阿晁跟在一辆马车旁。
看来,阿晁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老十四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又喝了一盏茶,这才起身走出了酒楼。
他直奔那艘巨船走去。
时下,那船上的人正是忙忙碌碌的,将刀刃兵器清点搬运。
见了不相干的人,管理的人走下来,对着老十四挥鞭子,要将他赶走。
如此放肆,老十四当即就恼怒了,冲了上去,腾身,脚往前踢,正中那执鞭的侍卫。
“喔——”侍卫张嘴大喊了一声,“砰”的一声摔在甲板上滚了。
后背碰到了后边的木板,他才停了下来,伸出手指,指着老十四大喊:“你你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