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下的药绝对纯天然无毒无害。”
这么好?
“为什么?”他问。
她说:“因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笑着,她又说了句:“你好我也好,你不好嘛,我就……”
“就怎么样?”他又问。
“就和别人好上了呗。”她说,说完又哈哈大笑。
他一脸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莫名其妙有些不开心的心情。
“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身份的人吗?”他又问了。
钱烂烂淡定地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他说,口气里都是不相信之意。
时隔十年,来大清找他的人见着他都未必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嗯。”钱烂烂道:“非富即贵的出生,可能来自某个岛国,有可能是……”
登时,他心中砰砰砰地跳,竟然被看透了!
这个新师父好像有一点点不一样!
“可能是greatbritain。”
话毕,他感觉,这个新师父是有亿点点不一样啊!
大清鲜少有人会英文,且,清人常将他们的国家翻译为不列颠。
少了一个大字!
或许,清人觉得唯有他们天朝才可称之为大国,至于他们这种小岛国自然是无法配得上大称。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崇拜?”钱烂烂忒不要脸地眨眼睛问道。
“嗯。”他淡淡地回答,把心中的惊讶都掩藏。
有点失望,钱烂烂摇摇头,叹息道:“孩子,你不善于表达。”
我醉了,不就是没有你预期的那个表情和语气吗?
“我把喜欢都放在心里。”他说,“我大概比较的有内涵。”
“呵呵……”钱烂烂笑了,你个有内涵的绅士。
一会儿,那盆黑泥就全都和上了小药童的脑子。
“像不像一坨翔?”举起那条黑黑的东西,她弯着眼睛笑哈哈地问道。
这种新奇的词儿小药童自然愚笨的想不明白,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坨翔问道:“什么叫做翔?”
“就是你头上的这坨艺术品。”她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嘻嘻地说,正在欺负小药童傻乎。
“艺术品?”
“翔?”
“会飞的艺术品吗?”
他摸了摸已经僵硬了翘起了的头,心里真的没有相信钱烂烂那套说辞,却说不出哪有问题。
“好了,不……哈哈……不要再纠结这坨翔是个什么玩意儿了。”钱烂烂捂着嘴努力维持正常状态。
弹弹的,她现在摸着,手感不错,道:“赶紧去洗洗。”
“哦。”小药童听话,乖乖地将头伸下了一旁的大水缸。
褪去黑色淤泥,金色的丝也不见了,黑再次光临他头顶。
面对这一头不属于他的颜色,他瘪瘪嘴,不太开心。
“早晚有一天我们都可以做自己的。”走出了药馆,钱烂烂抚着小药童的脑子安慰道。
“什么时候?”戳着小手,他抬头问,心中却想着是否真的有人来接他回家了。
“不知道啊,就一直走下去呗。”对现实的无奈,她叹息,眼中却依旧自信满满、光彩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