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期待的老十四要被她整的要吐血了,捂着胸口揉搓。
小药童傻愣愣地摇头,一点也不知道钱烂烂的后文是什么。
一根手指挺出来,戳在小药童的太阳穴上,她说:“你这个傻子当然不记得生什么了。”
所以,怎么说就是我一张嘴的事了,她心中喜滋滋地偷笑。
面上,钱烂烂咧出白牙冲小药童嘻嘻地笑:“脑子里边也冒血了,压迫神经,导致神志不清,变成现在这样痴傻呆笨了。”
老十四看得钱烂烂的表情一脸迷茫,怎么她一会哀伤一会傻笑?
莫非这俩兄弟,这脑子都……有点大病?
旋即,那钱烂烂又恢复了一副哀愁的面容,好似方才那个笑意是流星烟花转瞬即逝。
“所以说,我对我弟弟心怀愧疚。”她锤胸,“啊!”
“等等!”老十四觉得钱烂烂这戏有点过了,举起手给她正要挥到极致的情绪喊停。
“怎么了?”钱烂烂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高涨的情绪上不去,卡着,挺不舒服的,皱眉问他。
“脑子里边冒血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剖开人家脑子瞧过?”
老十四睨眼看着钱烂烂一脸的窘样,心中窃窃得意,随即,嘴角就笑开了。
“脑子有问题的不都是这种原因吗,八九不离十。”钱烂烂斜嘴嗤笑,扫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接着一个中指就给老十四奉上。
老十四伸出手戳了戳她那根细长的手指,不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钱烂烂又睨了老十四一个眼神,没好气地说:“给你个眼神,自个体会!”
秒懂老十四。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
“钱烂!”老十四恶狠狠地叫了一句,眸光里的愤怒溢爆了。
“怎么了?”钱烂烂佯装不懂,眨着小鹿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仿佛方才那个蔑意十足的眼神不曾出现过。
老十四正要怒怼,以示他对钱烂烂这种装傻充愣的愤怒,车夫却拉了缰绳,长长地叫了一声:
“驭——”
“十四爷,到了。”
“走啦走啦!”没等老十四话,钱烂烂便拉起来了小药童快步往门口走去。
她步子略显急凑,好似后边有豺狼虎豹追赶。
“这是马场吗,老十四?”钱烂烂甫一下车,抬眼,遽然就瞧见一片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景象。
几个膘美健硕的马儿轰轰烈烈地奔驰,再定眼往它们身后瞧,尘气风迷,一群的马儿跟着。
那为的马儿俨然就是将军领千军万马的气魄。
老十四跳下了马车,走到兄弟二人前面,背后,两手交叠握在辫子下,口气粗横地说:
“怎么样?”
“壮观吧?”
显而易见的是马场了,钱烂烂想,只是,老十四带她来这干嘛?
“嗯,还行。”她淡淡道,毕竟,她在现代见过“中华老字号”,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山丹军马场。
面前这小小的马场相对于山丹军马场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蹄子面积罢了,她觉得无甚稀奇的。
这样的回答并不合老十四的心意,她应该大声惊叹才对的!!
“我大哥的马场都没我的大!”老十四骄傲地说:“在众兄弟里没有人的马场能比我的要大!”
听出来了,这哥们在炫!
钱烂烂还是一脸平静,圈着嘴唇轻吐了一个字儿:“哦。”
丧气,老十四看着钱烂烂,他有些后悔带人来这了,就不能给点羡慕嫉妒的眼神么?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偏头,钱烂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