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烂烂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为什么呀?”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她伸出的手朝老头又移了移,十分想要钥匙。
都不是,贝勒爷才是主子。
老头面上很自然地答上去:“自然是您了。”
“那你还磨叽什么?”
“开门呗。”
老头难为地说:“可这……是贝勒爷吩咐了不让您进的,奴才可不好违背贝勒爷的意思。”
“呃~贝勒爷才是主子呢,我也太不懂事了。”钱烂烂失望地说,心中已经充分意识到她的处境了。
拥抱,关怀,红糖水……
什么柔情似水,虚伪的很!
她对胤禛已经谈不起任何的感情了,而胤禛现在还是时不时地跳出来刺激她。
气死!
狼已经对她打起警戒了。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她挑眉问道,语气很不善。
看这架势是要抢啊!
鼻梁一个刺痛,方才已经是见识过钱烂烂的厉害了,老头感到害怕,脑子驱使着老手捂紧了腰间的钥匙,生怕遭了毒手。
“这……不行啊。”
“不行?”口气很逼人。
钱烂烂一步一步地走下阶梯,朝下边内心已经瑟瑟抖的老头欺去。
老头也是心颤抖了,腿脚怕的向后退。
这俩公婆就是魔头,一个下令拍板子,一个拍门板!
只是,结果并没有老头看到的过程那么可怕。
钱烂烂只是朝他身后走去,没有想来什么强盗行径。
“戏真多!”她抛下一句话,暗讽老头内心活动丰富,脚尖就转了个弯,朝另一条通幽小径走去。
老头不明所以,目光跟踪着钱烂烂落寞的背影看了会,感觉对方好落寞,遂又不理,开了门进去,又在里边拉了椅子紧紧地顶住了门。
贝勒爷说了,这小主要是踏进这个药房一步,那他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
第一轮逃跑失败,算是打草惊蛇了,现在还想跑,难度再次升级!
钱烂烂坐在大石头上,两只脚孤单地晃着,像带走时间的摆钟。
后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敲在大石头上,像摆钟的声音,她想。
真希望时间可以快点,一晃就十八年,来到康熙六十一年,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没有希望。
面前依旧困难重重。
哀叹了几声,她蹲下腰来,拾起了几个坠落的花朵,吃了露水的晨花,个头很大,很饱满。
抓在手上,手臂挥舞,打了好几个圈圈,将积蓄的力量都灌注在这朵重重的花身上,一丢。
空中,那只漂亮的花儿只剩下一个黑点。
她的目光追着那个点落在了那群叽叽喳喳的鸟儿身上,它们如繁花簇锦,拥着中间的那只胤禛送的宝珠鸟……
真烦!
哪都有那家伙!
只要她还在这个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