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鸨话,钱烂烂就说:“你去和八爷说,沁儿姑娘在二楼这间雅舍中给他准备了惊喜。”
男人,最喜欢猎奇。
而在这个局里,八爷才是猎物,惊喜,就是猎物喜欢的肥肉。
枪手,是钱烂烂,也不是……
“诶,问你呢,你刚刚跑什么?”老十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这个雅间里猫腻很大,方才盯了画像看了老半天,却又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你管我啊?腿长在我身上。”钱烂烂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老十四的疑惑。
老十四气的咬牙切齿,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麻蛋,太仓狂了,碾死你!!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来这是为了你八哥而来的吗?”钱烂烂问他。
老十四:为你而来的。
眼见老八就要从三楼走下来了,钱烂烂拉着老十四的手臂,“我们找间雅舍聊聊。”
随后,她扭头又对老鸨说:“你留在这,站门外,听下墙角。”
“如果,你觉得里边的动静满意,就过来把我的酬金付了,如果不满意……”
这个不满意可就不止老鸨不满意了,还是八爷不满意。
“八爷不会动你的。”钱烂烂看着老十四信誓旦旦地对老鸨说,好像眼高于天的老十四真的会为一个肮脏沟子里的老鸨求情似的。
老鸨实在不明白,那房里的床上空空如也,画都挂起来了,总不能……人从画里跑出来躺到床上吧?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压根就不可能!
可是,屋子就这么几幅画有嫌疑了,老鸨这猪脑子就算拿去撞门她也想不出钱烂烂对香炉下了手。
深沉如钱烂烂!
老鸨琢磨之中,八爷从楼梯口走来,老十四和钱烂烂已经离去了,只余下老鸨和小厮在门口迎客。
“八爷~”老鸨瞬间就如同凌晨的公鸡上线,扯着尖尖的嗓子叫起来,“你可来了。”
不管钱烂烂玩什么把戏,这出了事都有十四爷担待着。
想到这,老鸨一扫惧色,把自个儿当成十五岁的少女,扭着屁股,捻着粉帕,走上前。
“沁儿可是在里边?”八爷是个目标明确的主,边说着就边伸手触及紧闭的门。
原本要上前开门的小厮识趣地退下,老鸨硬着头皮说:“是的呢!沁儿她就在里边。”
她的画像在里边!
用力一推,门开了,阵阵的清香从里边扑面而来,好似一个曼妙的女人缠上了他,八爷顿时感觉所有的劳累和烦恼都被这个“女人”抚平了。
终日常锁的眉头舒服地展开,他伸脚就跨进了门槛。
一进去,那股清香变得霸道了,直直拽着他往画卷里的人走去。
画上的人就是沁儿,栩栩如生。
香气仿佛是从画中人身上传来,他把鼻子凑近了画上一嗅,深深地吸了一口,张开口,满足地叫了一声:“啊~”
接着,他疯狂地把舌头放上去,舔着他喜欢的脖子……
他已经完全把画上的人当成了真人,光是亲吻,舔舐,他觉得不够。
于是,他伸手抱了上去。
就这样,他穿过了画卷,狼狈地扑倒在地,抬头一看,他被美女包围了!!
这些个画卷是刻意围成圈子挂着的。
“爷,爷,您没事吧?”老鸨听见倒地的声音从外边扑了进来,一瞬间她也被这霸道的香气逮住了,整个人都失了魂。
这催情香愈燃愈烈,进来的都别想逃出去!
八爷迷迷糊糊地就瞧见眼前肥胖臃肿的老鸨突然挂起了沁儿那张清丽的笑脸,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失控了——眼前那人就是沁儿。
像长颈鹿一样,他把头伸过去,吧唧一下亲在老鸨那张揩了不少白粉依旧油腻的脸上,嘴上油腻的感觉让他突感不适。
他脸色一黑……
逮住老鸨碗口粗的手臂,使了狠劲才把人拽进他怀里。
怎么会这么肿?
像头肥猪一样,差点没把他扑倒!
门口的风一吹,八爷惺忪的迷眼有些清醒了,他使劲儿撮着眼皮,再整开眼一看。
一头花痴的蠢猪正冲着他咧嘴笑,丑的他都想把人摁下粪坑了!
“滚出去,肥婆!”
肚皮承受了一脚,老鸨原本混账的脑子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擦着地板飞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