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就算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没办法改变他英俊倜傥的事实。
“你错了什么?”
“你高高在上,何错之有?”
但楚杭不会同情他,他是杀人凶手!
他把白则叙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不配向白则叙忏悔。
夜隧急了,他将楚杭的双手抓得更紧,卑微地说道:“都错了,阿叙,我全都错了,你别生气……”
楚杭始终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冷笑了一声,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我不要你了!”
两句简单的话,就足以将夜隧所有的防线击垮,他这段时间靠着白则叙临死前浓烈的爱意挺了过来。
可如今这个人对他说他不要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是这样的……
继而,楚杭看到夜隧松开了自己,然后对着自己跪下,用力地磕头,他果然是疯了,磕得头破血流都没有停止动作。
嘴里不停地请求“白则叙”原谅他。
楚杭面上无动于衷,但到底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根本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他加快度逃离了现场。
夜隧还陷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楚杭找到了代占和楚念安,代占看到他眼睛红红的,便问:“怎么了,心软了?”
楚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代占让楚念安到旁边去玩,继而向楚杭说起了夜隧父母的事。
“他母亲背叛了父亲,抛下他们父子俩,据说小时候过得很惨很苦,所以他非常厌恶背叛。”
楚杭反驳道:“这不能成为他伤害别人的理由!”
他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给白则叙冠了背叛的帽子,夜以继日地折磨,如今一声忏悔就想让矛盾纠葛烟消云散,这不可能。
“这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
楚杭已经不去计较夜隧曾经伤害自己的过往,但他替白则叙不值。
一个人最大的伤痛不过就是被所爱之人质疑和伤害了。
可代占却告诉楚杭:“但你父亲白则叙却不会舍得看到他这样。”
一句话,就足以让所有恩怨消泯。
因为最大的受害者,他从头到尾都是爱的,很爱。
楚杭顿住了,其实他赞同代占的说法,却坚持说道:“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够代替他说原谅。”
“而且,已经不重要了。”
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变得一文不值。
代占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楚杭,两个人相爱不容易,珍惜眼前人吧。”
说完,代占就走开了,去处理夜隧的事。
夜迹森在确认夜隧没有伤害楚杭之后,便离开了现场,来到楚杭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