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像他,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不长个,总比同龄人矮一截,三岁到七岁,四年就长了九厘米,这可把他养母吓坏了,以为他得了侏儒症,结果到医院一检查,健健康康,啥子问题都没有。
后来十二岁后,像吃了化肥浇了粪,个子那是蹭蹭蹭的往上长,拦都拦不住,现在才十八,已经一米八三了,站在人群中,那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不过儿子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今晚下职,得去猪肉摊老板那买点骨头,顺便跟他长期预定一下猪肠猪血。
他抱着乖仔,拿着一本书教他认字。
几个伙计在远处盯着,啧啧啧的摇头,感觉没眼看。
这么一盏茶功夫,方子晨亲了乖仔九下,乖仔亲了他十下。
像玩你亲我我亲你的游戏。
也不怕把脸亲得秃噜一层皮。
方哥也才十几岁啊!咋地那般宠孩子?像七十老叟,土都埋到脖子底下了才老来得子,疼得不行。
不过乖仔,看着确实是可爱。
杨铭逸来的时候,乖仔正拍着手,高声欢呼:“父亲腻害,乖仔要表扬你,亲亲你。”
他脚步一下顿住。
方子晨抬眸一扫,看到他:“你来了?”
杨铭逸人靓话不多:“嗯。”
乖仔看着他,他也看着乖仔,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磁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眼大如牛,一个凤眸狭长。
你眨巴一下,我眨巴一下。
时间与万物似乎都被定格了。
方子晨感觉有点好笑,总觉得他们这情况像是一对野鸳鸯隔着人海在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他捏捏乖仔的脸:“儿子,这是杨哥,”说完又恍然觉得不对。
杨铭逸喊自己哥,乖仔喊他哥,那他跟乖仔不就一个辈分了么?
“不对,这是杨叔。”
乖仔礼貌喊:“杨猪。”
方子晨:“······”
杨猪?洋猪!
我他妈还土猪呢!
“是杨叔,不是杨猪。”
“嗯,”乖仔点头,小脸认真又严肃:“是杨猪不是杨猪。”
方子晨:“······”
明明喊周哥儿的时候,都喊对了。
他又道:“你看着我,来,喊一声,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