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桦请安回来后,按往常一样去了书房。现在的大件绣品已经完工,她空出很多时间。
不过她也不想虚度光阴,除了每日读书丰富自己的阅历外,同时也坚持不懈地刺绣,她想多绣些,然后拿出去卖,多少也能丰富一下她个人的小金库。
如今杳尘院是她当家做主,因为白宴清成了亲,所以他每月能拿的分例多了不少。
除了一年四季的布匹衣料、笔墨纸砚外,每个月能拿一百两白银。
虽说待字闺中时她每个月才一两银,但别看一百两多,可也要精打细算才行。
先不说院中下人的月银也要从这百两银中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提她在闺中时人情往来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如今不同,白宴清需要交际,时不时也会参加一些诗会,这些都是支出。
她现在还是新妇,邀约赴宴的次数不多,等翻了年,她要参加的宴会就多了。
若是以邀请侯府的名义,她倒不用特意准备什么礼品,有侯府安排;可若是白宴清同窗之类的邀请,所需礼品就只能自己出这个费用了。
又因为没有分家,所以白宴清名下是不能有店铺田地等产出的,若是被现也要充公。
充公也就罢了,还会得一个不孝有异心的名头,对于要入仕的人而言,这种名声无疑是不利的,严重些就是道德败坏,不得入仕。
因此,大部分大家族的庶子都渴望早点成亲,如此就能将一些东西记在妻子名下。
殷桦拿着算盘,盘算着如何才能开源节流。
京城的铺面没点人脉根本租不到,更别说买了。每个铺子的后头站着的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她托徐永阳打听过铺面的事,最后无功而返。
好在她不气馁,她手上还没有什么资源,支撑不了一家店铺的开业。
现在做的一些也只是未雨绸缪。
同时也有再打听田地的事,奈何成片成片卖的少之又少,都是零散单卖,东边一亩地,西边一亩地,买了也不利于打理。
总不能为了一亩地专门请个人去看管吧。
至于成片成片的田地也都在各大世家手中拿捏,轻易不外卖。
除非家族犯了事儿,家产充公,才会有大片田地资源流出,奈何这也不是殷桦想买就能买到的。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嫡母给了她三十亩良田的陪嫁已是大手笔。
因为京城的田地——有价无市!
她让徐永阳接手了那三十亩良田,顺便敲打敲打庄子上陪嫁的佃户,莫要因此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好在出嫁前恶补过这些知识,要不然她哪里会打什么算盘,算什么数。
想着各种人情往来她就头疼,除了府外的交际,更心塞的是侯府内的支出。
没办法侯府子嗣太多,今日这个妹妹生辰,明日那个弟弟生病。
身为哥哥嫂嫂,他们总是要备礼,就算一般般的礼品,人数一多,每个月也要去掉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