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翁山的山顶处。
此间原有山顶,但现在却被削平。
宽阔的平地边上矗立着寥寥几间风格粗犷的大屋。
中间好大一块空地,变成了演武场。
但这演武场比起军营来,又显得极为特殊。
上面一片黄沙土地,大大小小许多土堆错落摆放,没有规律。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巨石、操练用的铁块、长枪之类的物件。
这就是地龙派弟子常年习武的地方。
按惯例,每日卯时起身,先拿巨石、铁块活动筋骨。
待舒展开来,再自行修炼本门武功。
他们会潜入地底,绕着上面大大小小的土堆遁行。
不能错漏一步,否则就被得师长揪上来,背负巨石绕着演武场跑上几十圈。
没有一个人能保证不犯错,就连当今的掌门在还是普通弟子时,都被如此操练过。
这般下来,地龙派的门人几乎个个都是筋肉壮硕的猛汉。
如今正是辰时,按理说正是演武场最热闹的时候。
但如今偌大一个空地,只站着两个人,似要决斗。
那些弟子们则围在一旁,一副看戏模样。
平日里,地龙派并不准门下弟子私下决斗。
就算真到了不得不打一场时,也需专门去斗武场,且还得有长辈监管,不得下死手。
而那些看戏的就更不用想了,被师长看到,全部都得背上巨石跑步。
可今日不用。
因为就连地龙派的师长们都围在一旁。
各部长老、护法、甚至连掌门都出现了。
一切只因如今站在场上的余霸壮。
这位被门派允许下山历练的弟子于昨日回来,并说现了本派功法的一个重大谬误。
余霸壮年纪轻轻就是炼精境的武夫,在地龙派也算是天才人物,在门内有许多拥趸。
此话一出口,就在门内掀起轩然大波。
余霸壮的师父、地龙派的大长老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幸亏几个长老拦住,还有掌门出面,才将他安抚下来。
余霸壮站在演武场上,目光睥睨,仿佛胜券在握。
但当他瞥向自己师父,看到那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圈的筋肉时,他的眼角就不禁直跳。
“不怕不怕,只要我打赢了,师父就不能拿我怎么样。”
余霸壮的目光又偷偷瞥向另一处。
人群正中,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黄衫的中年男子。
他的筋肉同样壮硕,撑得黄衫鼓鼓涨涨。
但与四周的长老站在一起,竟是显得有些瘦小。
可余霸壮知道,掌门之所以是掌门,绝对是靠打上去的。
“如今掌门站我这边,看你这个糟老头子还能如何!”
余霸壮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