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绍华和父亲住的是东跨院,而爷爷住在东边第二排的主院,两院之间有门连通,因此不必出户便能直通过去。
刚进爷爷住的院子,朱绍华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迎面走来,面容姣好,体态窈窕,虽然眼角有几缕浅浅皱纹,但仍不掩淑雅气质,正是朱绍华的母亲。
朱母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诗书传家的,只是家道中落,才嫁到朱家。
“大郎,你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朱母上前抓起朱秉仁的手嘘寒问暖,完全无视了身后跟着的朱绍华。
“茹娘安心,一路都好。”朱秉仁反握住妻子的手,语气温和,眼中柔情都要溢了出来,急切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虽然从前身记忆中知道父母夫妻情笃,虽成亲二十年,平日里仍是甜甜蜜蜜,可眼前这猝不及防的夫妻恩爱场景,还是秀了朱绍华一嘴的狗粮。
“少爷少爷,等等我!”小丫头倒腾着小短腿终于赶了上来,毫不客气的打断这一对夫妻恩爱。
朱绍华暗暗给清儿点个赞,然后再接再厉,道:“清儿,你去找个小碗来。”
“好的,少爷!”小丫头蹦蹦跳跳向西厢房,嘴里也不停:“姐姐姐姐!少爷要一个小碗!”
西厢房门打开,一个比小丫头高了寸许,相貌衣着一模一样的女孩走了出来,白绫对襟短袄,靛蓝缎面绣金马面裙,气质清冷,端庄大方,看起来刚刚睡醒,脸上还有几分倦意。
刚才看那容貌一模一样的蠢萌清儿还没什么感觉,可此刻看到这个气质清冷的女孩,真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一字眉、瑞凤眼,这女孩的眉眼实在太好看了。
郑婉兮出门,冲妹妹微微一笑,先走上前行礼:“老爷,夫人,少爷。我这就去拿碗。”
朱母这会儿也不再秀恩爱,疼惜的看着郑婉兮,道:“婉儿,你再去睡一会儿吧,让李嫂去拿便是。”又看向郑清扬,嗔道:“你这丫头,昨晚是你姐姐照看的老太爷,今早上才睡下,你这就给吵起来。”
清儿姐妹被朱秉仁买回朱家的时候才九岁,也是朱秉仁看着长大的,平日里待她们也是极亲厚。
因为家中只有朱绍华一个孩子,朱母膝下无女,自打郑婉兮郑清扬这对双胞胎姐妹来了朱家,朱母一向是拿她们当亲闺女养的,名字都是朱母给取的,要不然得什么人家才能舍得给仆人穿湖绸面料的衣服。
清儿吐吐舌头,认错态度一向很好:“姐姐,我去找李婶拿碗,你再回去睡一会吧。”
“不用了,这会儿也睡饱了。这个时辰李婶应该在给老太爷煎药了,还是我去吧。”
朱老太爷得的是水臌之症,得此症者面色蜡黄,腹部鼓胀,两肋时有剧痛,近几日更是痛的彻夜不得安息。家中只好轮班照料,因为郑婉兮心细稳重,也被朱母带过来帮忙。
听了朱绍华的描述,朱秉仁沉思片刻,似有所得,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脑补完毕,也就不再追问。
看朱秉仁开始沉思,朱绍华反倒记起今天父亲去县城的事情,问道:“爹,你托人去府城请张神医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朱秉仁眉头皱了起来,郁郁道:“别提了,那张神医却恰巧出远门了,近日都回不来。哎!”
自从父亲卧病之后,朱秉仁就多方延请名医,可老爷子的病情却一直没见好,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最近听人说府城有位张神医,医术高明,尤为擅长医治水臌之症,这才托人去请,没想到却是碰巧错过。
“你爷爷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一直念叨着你二叔和三叔。我已给你二叔寄了信,估摸着时间,你二叔怎么也还得六七日才能回来。你三叔这趟出海,照往年看,最快也是六月底才能回来,也不知你爷爷能不能等得到。”
朱绍华看到净化果实的属性时,就想到了爷爷的病情,正好能用得上。
这会儿正好提出来,朱绍华面色严肃道:“爹,师尊还给了我一颗百草丹,说是能消百病……”
他话还没说完,朱秉仁已经噌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朱绍华的手臂,激动道:“可是真的?丹药呢?”
看过了儿子的“法术”,朱秉仁对老神仙深信不疑,听到老神仙竟然赐下仙丹,顿时激动不已。
朱绍华心想,药还在树上呢!
不过看老爹急切的样子,朱绍华也不好再让他等,说道:“师尊施了神通,说我需要的时候,禀师尊一声就能隔空取来。”
“跟我来!”朱秉仁拉起儿子就往外走,急切间朱绍华竟有些跟不上。
刚沏好茶端过来的小丫头,看着已经出了屋门的老爷和少爷,跟了两步,又低头看看手上端的茶水,连忙小跑进屋里放下,这才急匆匆追了出去,边跑还喊:“少爷少爷,等等我!”
朱秉仁刚拽着朱绍华出屋,就听得院子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枣树,莫不是成精了?”
“别胡说,肯定是仙人点化的,我刚才在那边正好抬头,看到这树上闪过一道光,然后就开始蹭蹭往上长。”
“那你看到仙人了?”
“这倒没有,不过仙人妙法无边,怎会轻易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到。”
“那你说仙人点化这枣树干嘛?依我看,定是成精了!”
父子俩再往前走几步,就从那倒下的院墙处,看到那棵大枣树旁围了一群人,在那边看稀奇边议论,远处还有几个妇女已然是返回家中拿了黄纸香烛过来。
朱绍华听了心里一喜:“点化?这词用的好,以后是我的了。”
“大哥,快来,这枣树就在你院子外,你可看到怎么回事了?”看到朱秉仁父子走过,人群中一个正在议论的一个精瘦的汉子隔着院墙向朱秉仁挥手,此人名朱秉贵,是朱秉仁的堂弟。
朱秉仁急着去看父亲,顾不得跟他说这枣树的事,边走边摆摆手,叮嘱道:“阿贵,回头再与你说。这是好事,不要再让他们胡说八道了。”
说完,就拉着朱绍华匆匆向主院走去。
朱绍华和父亲住的是东跨院,而爷爷住在东边第二排的主院,两院之间有门连通,因此不必出户便能直通过去。
刚进爷爷住的院子,朱绍华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迎面走来,面容姣好,体态窈窕,虽然眼角有几缕浅浅皱纹,但仍不掩淑雅气质,正是朱绍华的母亲。
朱母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诗书传家的,只是家道中落,才嫁到朱家。
“大郎,你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朱母上前抓起朱秉仁的手嘘寒问暖,完全无视了身后跟着的朱绍华。
“茹娘安心,一路都好。”朱秉仁反握住妻子的手,语气温和,眼中柔情都要溢了出来,急切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虽然从前身记忆中知道父母夫妻情笃,虽成亲二十年,平日里仍是甜甜蜜蜜,可眼前这猝不及防的夫妻恩爱场景,还是秀了朱绍华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