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欣双手扶住张千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会害怕我吗？”
“害怕倒是不至于，你这能力也就看着唬人，我见过比你恐怖几百倍的驭鬼者。”
比如刺青馆的荀蚕。
神秘莫测的民国大佬，虽然他的实力好像不如罗文松……
“成为驭鬼者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你用厉鬼的灵异力量袭击了几个普通人，该怎么处理你，我还没有想好。”张千老实道。
他不打算把姜雨欣交给总部，准备按照自己的方法处理。
好的情况就是收获一名潜在伙伴，不好的情况就是收获一只厉鬼。
剥皮这个技能张千还挺感兴趣的，普通的人皮只是沾染了灵异气息，如果剥下一张鬼皮不知道会有怎样奇特的效果。
“我支持你的决定……”姜雨欣抓起张千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声音依旧婉转动人，“如果你想动手，我不会反抗。”
“倒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不然我就把你交给总部了。你和庄敏她们三人算是旧怨，如果只袭击了她们三个，说明你还留有理智。”张千右手微微用力，“但是如果你搞无差别袭击，那就说明厉鬼已经开始控制你的思想了。”
复仇可以理解，驭鬼者终究是人，张千不会要求姜雨欣放下往日的仇怨。
更何况那些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庄敏她们既然动手了就要承担被报复的风险，现在死了也只能说是活该。
“除了方俊和她们三个，没有其他人了……”姜雨欣稍稍思索了一下，改口道，“还有刚刚走廊上的那个男人，被我吓晕了，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她有没有骗人，倒也不那么重要。
张千把手挪开，拍了拍雨欣的头以示安慰。
“那方俊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有点像舔狗，但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他之前嘲笑你，想要看你出丑的样子。”姜雨欣语气认真，仿佛方俊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我都没有生气……就因为这种小事你就想杀了他？”张千脚步一顿。
好像有点不正常啊？
甚至不只是方俊，包括那个刘闯和田浩，如果没有张千的救援现在肯定已经在地上躺尸了。
“我不觉得那是小事……”
姜雨欣拉过张千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哪怕隔着厚厚的脂肪，张千已经能感觉到那疯狂跳动的心脏，甚至能隐隐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难道姜雨欣她……
也会帝王引擎？
撇掉无端的奇怪联想，张千注意到雨欣脸色潮红，身上甚至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明明是清澈透亮的眼眸，张千却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桃色的爱心？
他想要把手抽开，却被两只洁白的手死死按住。
雨欣的声音有些甜腻，“在我看来他们都该死。”
女人，好可怕。
“不过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放过方俊好了。”雨欣向张千投来温和的微笑，“刘玉也是，要我饶她一命吗，还是说要我控制她做你的奴隶呢？”
“方俊这个样子还有救吗？”张千选择性地无视了后面一句话。
“当然。”雨欣轻轻挥了挥手。
方俊身上的皮肤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鼓动起来，左右两半皮肤向上攀爬，最后在背上合拢。
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伤口，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异常。
“好了，接下来只要送去医院就行了。”雨欣道。
“居然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你会跑过去用手把人皮拉到一起。”张千随口道。
看来方俊的人皮已经被侵蚀了，现在就处在姜雨欣的控制之下……
不过起码人还活得好好的，总比隔壁那个庄敏好。
“不要，恶心。”雨欣叹了口气，“庄敏没办法复原了，她损坏得有点彻底。”
和方俊笔直的伤口不同，庄敏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歪七扭八的裂缝。
简直就是一个破布娃娃，看得出来姜雨欣对她的恨意更深一点。
“没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但以后不能再随意袭击普通人，不然用不着总部下场，我会亲自去追杀你。”张千严肃道。
“嗯……我记住了。”雨欣点点头，又问道，“以后可以一起玩吗？”
“不行，我有正事要做。”
“哦～是什么事？”姜雨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