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嵐道:「有何要事?」
行伶道:「回大師兄,今日南疆國覲見,卻在覲見時,南疆國的那位王子,出了些狀況。」
「不過覲見之事,不論什麼情況,行淵解決不了嗎?」莫清嵐一頓,
行伶臉上頓時露出幾些複雜,深吸了口氣道:「是這般。」
「昨日那南疆國的王子,蔚遲於飛來殉祟峰朝拜聖尊大人,似乎見到了大師兄?聽聞當時,那蔚遲於飛便對大師兄……」
莫清嵐道,「對我如何?」
「心生傾慕。」
這句話落,屋門也恰好被打開,命長蘇從外面走進,聽覺這四個字眼,抬眸看來。
行伶擦了把汗,話都說得難以啟齒,「他非要說,他在夢中見過大師兄,說什麼,大師兄是他命中注定要侍奉的仙靈。」
莫清嵐道:「你確定他說的是我,而非我師尊?」
行伶道:「自然錯不了,堂主聞言詫異,也問了許多次。」
命長蘇走到莫清嵐身旁,沒有任何情緒,將燙好的茶放到了他們面前。
行伶莫名覺得後背發涼,不明地摸了摸胳膊,心中古怪。
莫清嵐輕輕擰眉,淡淡道:「無稽之談。」
可不是嗎?行伶也這般認為。
「可是……」
命長蘇冷然開口:「要說就說痛快,一個小國王子的要求,不願意便駁了,何必如此扭捏,還特意來擾人清靜。」
一股橫生的醋味出現,洪玄抬頭看了一眼,繼續為他們沏茶。
行伶忙道,「多謝。」而後看向命長蘇,他臉上狐疑,怔然道,「您便是大師兄那位特意邀在峰中相伴的好友?見過公子。」
命長蘇目光沒有情緒掃來。
觸及到那股冷氣,行伶下意識縮手,總算是明白了方才那股寒意從何而來。
咽了口口水,他繼續與莫清嵐道:「可是他說,如果殉祟峰能收下他做大師兄的僕從,他願意將族中至寶上貢於九凌宗,以便九凌驅使。」
族中至寶。
能使一個人跡稀缺、寸草不生絕地之境養出修道成勢的南疆國的族中至寶。
這是個人便會心動。
況且他們的目的單純,只是想當大師兄的『僕從』。
僕從而已,數不勝數,能近身的、不能近身的,各式各樣,這一本萬利的選擇,自不能怪堂主無法抉擇。
「不必。」命長蘇道。
行伶輕輕擰眉看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