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心尖蹙上细密的疼。
她开始觉得季知意在国外的日子，其实也不都是光鲜亮丽。
张娴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拍手准备走，苏泠月喊：“张总监。”
她凝神：“嗯？”
苏泠月说：“你知道，小毛姐吗？”
“小毛姐？”张娴有些紧张：“怎么？她联系季总了？”
看来还真认识。
苏泠月说：“没。”
“那你要多注意，如果小毛姐来电话，就说季总没空。”张娴似乎不是很待见小毛姐，苏泠月来了好奇：“为什么？”
“哎，就——”张娴想说，但看苏泠月的脸，欲言又止，最后摆手：“反正她打电话来你就说季总没空，听我的没错。”
说完扭着腰走了。
苏泠月在她身后抿口温水。
张娴还挺少这么话说一半的，反而让人更好奇，苏泠月捧着杯子，门口又进来同事，她低头去了会议室。
十点的会议，九点四十已经6续有人进来了，宣传部早到，总监出差了，副总监带几个同事坐在靠右边的位置，见到苏泠月在，他们稍点头打招呼，苏泠月也淡淡点头，神色平静。
她这幅样子，还让办公室静音几分钟，等设计部的人6续进来才热闹。
谢兰被拥进来。
都在说她那个设计的事情。
“谢兰，你这个设计真绝了啊。”
“谁说不是呢，季总看到都夸！”
“能入季总眼的，可没几个人呢，听说季总去aron还要带谢大设计师呢！”
谢兰坐下，笑。
几个人推搡：“是不是真的？”
谢兰说：“季总只是让我先做准
（）备。”
那妥了。
这事跑不了。
意林到现在还没设计师提前入场的先例，看来季知意确实对谢兰十二分满意，只有苏泠月看眼谢兰的方向，末了低头记录。
季知意最后进来，身后跟着吴美妍，吴美妍给她放好资料后对苏泠月笑笑：“辛苦。”
苏泠月点头，目送吴美妍离开。
设计部的人也看向苏泠月。
其实对苏泠月去总裁办之后的事情有所耳闻，都是不怎么好的传言，什么季知意惩罚苏泠月跪着整理资料，什么带她出去灌酒，总而言之，在她们看来，苏泠月过得水生火热的生活，但没想到秘书长对苏泠月态度还挺好的。
宣传部也是人精，见状问：“苏助理，听说你们昨天聚餐了？”
苏泠月说：“前天。”
宣传部的副总监笑。
若有所思。
最后踩着时间进会议室的是张娴。
她风风火火走进来，其他人窃窃私语：“季总都到了，她才来。”
“季总罩着的人。”
“大牌呢，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老板。”
“听说一周在公司都没三天。”
张娴斜斜靠椅子上，对周围同事的说话充耳不闻，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对此她也想喊冤，但事出有因，她干脆就做这个甩手掌柜。
只是原本以为她是来整顿设计部的众人跌破眼镜。
毕竟张娴一进来就带谢兰，还以为设计部要洗牌，没想到之后就没了动静。
谢兰倒是不慌不忙。
张娴已经安抚过她，说只要这次秋季展崭露锋芒，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升官，之后拉拔她做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她谦虚：“还有陈姐她们呢。”
“哎，她们和你不能比。”张娴说：“你设计出来的是作品，她们设计出来的是产品。”
一句话逗笑谢兰。
张娴又说：“你也看到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国，是因为季总担心直接让你进意林就坐总监的位置，怕有些人不服，所以才让我先回来把把关，加油，我还等着秋季展结束回去呢。”
谢兰问她：“你还出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