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原本就不大,招呼多人入住的话,用户体验有多糟糕可想而知,不过这名车主想出了一个噱头:我这是青年旅社,是为兜里没钱的年轻人服务的!
别说,他弄了这么一个概念,房车还真就好租了,除了旅客的租金降下来了,还能撮合年轻人一起交流——反正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在房车外,就是晚上睡觉时回去。
一辆房车里睡八个人,有没有不方便?肯定有,但是一旦睡着了,谁还会在乎?
房车青年旅社出来,让林四爷的生意有所滑坡,澳洲也不全是有钱人,穷人还是占多数。
林四爷为此找到了红姐,说我要不要跟着降价?
红姐认为降价没必要——你这集装箱房屋的经营成本基本上是零,连电源都是接驳的道观的电线,接一单生意,就赚一单生意的钱,何必跟他们打价格战呢?
至于说改造成青年旅社,那就更没必要了,你针对的客户群体,主要来旅游的华夏人,人家都已经出国了,还会差这点小钱吗?
说到底,红姐认为,你这儿是物美价廉,对方是物不美而价廉,大家细分一下用户群体,服务对象不同,没必要跟着别人的节奏走。
后续的展,也证实了她的推测,林四爷这里的旅馆,确实是接待华夏游客多一点,房车那边的接待,是以澳洲本地游客为主。
当然,这么划分并不绝对,澳洲有钱人来了,也愿意住在集装箱房屋里,毕竟条件要好得多,而很多华夏留学生来了,选择的是房车青年旅社。
看到青年旅社如此受欢迎,其他房车也纷纷改装一下,而廉价的青年旅社盛行,又导致前来旅游的人数大增,尤其是大学生。
稀泥的大学很多,从市区到阿姆斯丹也不过七十公里,很多学生背上背包,组团拼个车,或者搭上一截车,就能步行到达道观。
这样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平安夜的时候,来道观游玩已经成了大学生们的一种时髦活动,元旦时期更是创纪录地迎来了三千多游客。
到了这时候,青年旅社已经远远供不应求了,有学生们找到了林四爷,希望集装箱房屋也能加床,改造成青年旅社——哪怕价钱贵一点也无所谓。
但是林四爷拒绝了,游客这么多,他的旅馆也是满员的,既然这样,又何必改动呢?
虽然改动之后,收入还会增加,可天底下的钱那么多,谁挣得完?
反正在南半球,元旦就是夏天,没有房屋可以露营。
不过就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一帮年轻人喝完酒,回到青年旅社的时候,意外生了。
有个露宿在野外的年轻人,半夜里猛地烧,并且伴有恶寒,腹股沟的淋巴结肿大,而且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肿到了鸽子蛋大小。
他的呻吟声惊醒了旁边的露营者,大家吵吵着要赶紧送人到医院,在找车的同时,还急求急救医生。
今天来的游客里,还真有学医的,是稀泥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有三人之多。
这三人赶来,才要出手救治,其中一名小个子拦住了两人,他出声问,“你被什么东西叮咬过吗?”
患者确实是被叮咬过,不过是昨天的事了,他也没在意,夏天蚊虫多很正常。
小个子用强光手电看一看被叮咬的部位,拉着同学倒退了两步,神色肃穆,“鼠疫!”
第1775章恐慌
澳洲爆鼠疫,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本土上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鼠疫,大部分都是在大堡礁之类的地方。
听到鼠疫,周边人直接炸锅了,纷纷后退,“没有搞错吧,黑死病?”
“并不一定是黑死病,”小个子医学生嘴上这么说,却是又后退了两步,“很大概率是腺鼠疫……不过继性的话,就不好说了。”
现场的人纷纷后退,刚才第一个过来照顾患者的人,也被众人舍弃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彷徨无措。
“报警吧,”有人出声了,“这可不止是找医生的问题,也许这里要被隔离了。”
“或许我们应该去找一下道观,”有人提出了的建议,“据说这个道观非常神奇的。”
“我的建议是去找车主,”远处有人出声话,“该死的,我们同一个旅馆里的人,刚才跟这家伙喝酒来着……天呐,这真是一场灾难!”
淋巴肿大的患者也是个学生,而且是在稀泥上学,来了这里之后,见到了不少校友,还有外校的同学,刚才串场子串得很开心,而这其中不止一人是住在青年旅馆的。
想到这些,住在青年旅馆中的人,脸色都白了——我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不止一个房车主人接到了电话,听说出现了鼠疫,也不敢怠慢,大半夜就跑了过来。
“华夏工程队里有医生,”一名车主反应很快,“先我们要确诊,是不是鼠疫。”
“不需要猜测了,肯定是鼠疫,”三个医学生站得远远的,甚至已经带上了口罩,“你们应该问一问华夏人,看他们带了什么药品!”
有车主跑向了华夏工程队的驻地,也有人跑向道观,去叩道观的大门。
三名医学生表示不解,“为什么……要去道观?”
“因为那个道观……非常神奇,”有人正色回答,“也许他们能治好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