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一声,还一会儿坐,一会儿站的。要不是我兄弟,我都觉得丫在忽悠我,等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在干嘛。
华哥看不到,我看不到,兰夕也看不到,他看得到,因为是道士的原因么?需要修炼?那玄牝也看的到喽?
“站起来就不动了?”我问道。
……
他没说话,可能是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想想也是,如果动了的话,怎么会僵持呢。
这么待着,刚才的紧张气氛逐渐烟消云散,明知道有俩东西在屋子里,就是害怕不起来。
子淮可不这样想,他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精神,很是耗费体力。死盯着厨房里,生怕那东西有什么动作,心里刚琢磨着“这调过的清明露水怎么就不管用呢,这孔德是什么特殊体质么?不可能,是过期了么?也不可能,他站那屁用没有,跟看戏一样。”
“叮!”电梯响了,房门没有关,离得这么近,听的十分清楚。
我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去。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姑娘。波波头,浓妆艳抹,绿色吊带短裙,大腿基本都露着。左侧挎着一个小包,粉色亮面儿人造革,踩着一双拖鞋朝我走过来。没到近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啧,外围。”我忍着味儿,转回头来。
那姑娘走到门前,看到门边儿一道灰,门檐上贴了张符,我面朝屋内,子淮盯着厨房,手里捏张符,以为是在做什么法事。看了几秒,见我们像木头人一样纹丝不动,状似傻子,咯咯的笑了一声。
“俩傻*。”她不经意的小声骂了一句,朝楼道左侧走去。
我没有注意到她在身后停了片刻,以为她只是顺路就过去了,猛地听到后面一句脏话,不由生气,转过头去。
“咚!”一声大响。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过来,看到子淮靠在墙上,左手捂着胸口,脸上表情很是痛苦。
原来,他突然听到那声“傻*”,也是一愣,本能的看过去。刚一转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胸口,靠在墙上。
霎时,一个箭步到他身旁。
“怎么了?没事吧?”
“小心!”他左手移开胸口,往后一扒拉我,右手朝他的前方,也是我的前方,呼了过去。
什么都没生。
“度好快!”他惊叹地说道,看向了客厅,手里还捏着那张符。
我被他扒拉的退后了一步,满头雾水。
“怎么回事?”我问道。
“它要抓你。”子淮淡淡地回复,双眼盯着那边,不敢动作。
“抓我?抓我哪?”我一想,那真是危险,低头看看身上。
血!
我去!这下惊愕了,白t恤上有四道血印,怎么看都是四根指头划过的痕迹,还真抓了我。
我抬起头看看子淮,胸口也有血印!两个不大的手掌,差不多并排在一起,像是推了一把留下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顺着他盯的方向看了过去。
客厅虽然没开灯,但是卧室门缝下面有一丝光线,厨房、卫生间和门外楼道的灯都能照到,所以一点儿都不黑。
看了几秒,清晰地感觉到,甚至仿佛看到,一双眼睛盯着我,如此的恐怖,带着深深的怨气,还有浓浓的凶意,几近血红。和那天关门的刹那,那感觉一模一样,不由得毛骨悚然。
“饿……”
十分微弱,十分冰冷,十分饥渴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就像在空无一物的大厅内说话那样,空空荡荡。
听见这声音,我俩都沉默着。一个屏息凝神,更加警惕。一个略有后怕,不知所措。
子淮突然难,左手伸进口袋,向那边一把扬出,猛地冲过去。
扬出去的貌似是小米,但是颜色红,弄的满屋子都是。我眼看着,有一部分米被隔空挡住,落在地上,好似那空气中有个隐形的物体。
“荧惑星君,令我施行!”
他冲到客厅中间,大喝一声,右手捏着符,拍在正前方的空气中。
“糟糕!”
又突然向后一撤,收回手中的符,赶紧甩了甩。只见那符令燃起一丝火星,又马上被甩灭。
“怎么了?”
“躲开!”
“哎呦!”
“砰!”
这所有都生在一瞬间,我听到他的话往后一退,摔倒在卫生间,铜笛掉在身旁,惊魂未定。房门好像被关上了,这东西“鬼”得很,竟然不让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