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满同情地违心道:&1dquo;芝麻官也是官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夫君该知足了。”
谢留面无喜色:&1dquo;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1dquo;没有了。”
难得见他吃瘪,胭脂矫揉造作地捂着嘴挡住窃笑:&1dquo;咳,那我不阻夫君去办事了,记得早些回来呀。”
&1dquo;&he11ip;&he11ip;”
谢留走时看她的那眼神,大概是无意被她说中官职低微的事实,尤其最后一眼,颇有些要笑不笑的恼羞成怒在里面。
门外亲兵牵马过来,谢留一改调笑之色,沉声命令道:&1dquo;盯紧她。”
胭脂跟出来时明显要说的不是关心他回不回来,而是其他事,不知为何临时改了口风。
既然她要装模作样,谢留纵使察觉她心里有鬼又怎好不配合她。
第11章
谢留走后不久,胭脂果然也出来了。
她从衣柜里挑了件她平日最喜爱的竹青色裙裳,虽然素净,但雪白里衣与外衣加起来,更显出她窈窕秀美的优势。
她挎着篮子,大大方方地走出谢府。
门口两边驻守的士兵还在,只是对她的行动视若无睹,没有丝毫要跟上的意思。
胭脂躲在墙角偷偷往回看,见此情景一颗心便缓缓放下了,她真怕她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人将她拦下,或是像那天一样领了谢留的命令监视她。
日头偏阴,青灰色的长巷里清冷得不见人影,挑着扁担的卖货郎连吆喝声都有气无力的。
待到走街串巷的货郎走远,四下安静无人,墙下才出现两道身影的窃窃私语。
孙畔青咬掉手中绣线,瞄着一旁扶着脸,满腹心事模样的胭脂,吐出残沫,&1dquo;这么说,你夫君当真还活着?”
&1dquo;我就说嘛,之前大军归朝,我就问你夫君在不在里面,你还说绝无可能。”
孙畔青蹭了她肩膀一下,打道:&1dquo;诶,&1squo;千户大人’,那是什么官?厉害吗?”
&1dquo;厉害个&he11ip;&he11ip;”屁。
胭脂坐在铺子的墙面下,在紧要关头把最后一个不雅的字咽回肚里。
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快地往身上扇,扯着红唇刻薄道:&1dquo;厉害什么?他连最厉害的大将军都不认识,就是一个稍微窜出头的小将罢了。”
孙畔青惊叹,&1dquo;怎会连大将军都不知道,他难道不在军营?”
像要带走萦绕在周围的心烦意乱,胭脂手里摇晃的度越来越快。
鬓边风声呼响,传来她嘲弄的话语,&1dquo;不是不知,是晓得名头,从未被大将军召见过。换句话说就是官职太低,连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她似乎都说笑,拿着扇子点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