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沂点了点头:&1dquo;好，赵医生再见。”
封楚带着凌沂去电梯。
凌沂忘了带导盲杖，封楚看他一眼，虽然凌沂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一双眼睛只是少了些许神采而已，但凌沂毕竟是盲人，脆弱且需要帮助。
&1dquo;凌沂，要不要抓着我的手臂?”
封楚是想牵凌沂的手，但是——他觉得凌沂八成不会同意。
凌沂点了点头:&1dquo;好，谢谢。”
封楚隔着衣服抓了凌沂的手腕，让凌沂的手触碰到自己小臂。
凌沂微微仰头:&1dquo;封先生，你在疗养院不是全职，在别的地方还要做很多工作吗?现在是上班时间?”
&1dquo;刚刚下班。”封楚道，&1dquo;从疗养院出来后来这里做几个小时的工作。”
凌沂算了算时间，对方如果一直打工，应该没有时间吃晚饭。
&1dquo;真的很抱歉，”凌沂心有愧疚，自己害封楚一直没有休息的时间，下班后还要陪自己逛街，&1dquo;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1dquo;商场过工作餐，我已经吃过了。”封楚知道凌沂出来之前肯定有吃晚餐，&1dquo;可不可以改日再请?”
凌沂点了点头:&1dquo;好。”
电梯门打开，凌沂轻轻握着封楚的手臂出来，封楚面对凌沂的时候，连声音都不自觉会温柔几分:&1dquo;小心。”
&1dquo;封先生每天都要这样工作吗?”如果凌沂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似乎又是一个周末。
&1dquo;欠了银行很多钱，”封楚半开玩笑，&1dquo;要不停的打工偿还。”
他说的倒也没错，集团确实向银行贷款数千亿。
欺骗凌沂似乎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情，封楚看着凌沂的表情从茫然到担忧，心口慢慢变软许多。
他忍住揉捏凌沂头的冲动:&1dquo;其实还好，过两年就偿清了。”
凌沂道:&1dquo;我想喝奶茶，这里有没有奶茶店?”
商场里肯定会有奶茶店，封楚根据导航找到地点，将凌沂带了过去。
凌沂有些不好意思:&1dquo;封先生，我想请你，你喜欢什么口味?”
封楚从来没有喝过这些，他平日对甜品并没有特别大的兴，他抬头看了看屏幕上各类饮品的名字:&1dquo;多肉葡萄。”
凌沂很长时间没有喝奶茶了，他点了一杯热的半糖珍珠奶茶。
店员看到凌沂递来一张纸币，现在很少有人用纸币支付，大多都是手机支付，不过让她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凌沂这张面孔。
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现凌沂其实是个盲人。
店员将小票递给凌沂:&1dquo;请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