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张跃民以前在村里,跟罗兰香他们住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论好的坏的,罗兰香都会含沙射影的数落他。
张跃民不想跟她吵吵,只能压抑着本性。
从村里出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张跃民宛若龙入大海,行事作风在张爷爷看来就跟脚下没根一样。
张爷爷懒得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改为挤兑打压为主。然而对张跃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不论老两口怎么数落他,凭老两口还住他这里,而不是回村,更不是回兴和县张跃华那儿,张跃民就知道两人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以他这个孙子为荣。
张爷爷一脸无辜“我说的不是事实”
“爷爷,吃肉。”梁好运看一下凉拌鸡丝的盆,“尝尝味道。”
鸡胸肉累牙,撕成丝了也不敢多夹。
张爷爷尝一点“还行。这小鸡啊,就是咱们家养的,鸡胸上的肉都不怎么好吃。”
“那是没做好。跃民做的那个宫保鸡丁不就挺好。”
张爷爷赞同“那个好吃,就是麻烦。”
张跃民不由地瞥他一眼,“做什么不麻烦您这话说的。甭说做菜,工作赚钱不都一样。赶紧吃吧。”
张爷爷又被他数落了,使劲瞪他一眼。
张家人吃饭的时候就没消停过。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两个小孩看着稀奇,每每这个时候俩个小的都会光明正大的偷听。一旦安静下来,两个小孩就要出去。
张跃民把儿子拘在身前,小孩吃几口面就要出去玩儿。
张跃民不理他,他抓张跃民的碗。张跃民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胳膊朝屁股上一巴掌。小孩哇哇大哭。张跃民把孩子搂怀里,让孩子窝他怀里使劲哭。他该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才哄他。
梁好运忍不住摇头。
张跃民“小孩子就不能惯着。没现二丫头这次就没跟他哥一起哭。”
“她聪明着呢。”梁好运看一眼老老实实的小孩,“你不哄大小子,还不带他出去,二丫头跟着闹,要么陪哭,要么挨揍。”
大小子就是委屈,他不过想出去玩玩。爸爸坏不带他出去还揍他。大小子的哭声渐低,小脸上还是委屈的不行。
小杨和小蒋也吃好了。一个收拾碗筷,一个拿湿毛巾给大小子擦脸。
张跃民给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无表情地问“可以了吧”
小孩被揍,依然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全身心的依赖。
张跃民轻笑。
梁好运奇怪“笑什么”
“笑你儿子比你闺女会撒娇。”张跃民安抚性拍拍小孩的背,小孩用他的小脸蹭蹭爸爸的脖颈。
梁好运“等他懂事别这么说他。小孩子也知道不好意思。”
“他俩还不会走就知道。”张跃民瞧着闺女满眼好奇地看他,“要不要爸爸抱”
小丫头怕爸爸揍她,转身扑到妈妈怀里。
梁好运“今天一天都没睡”
张跃民点头“给他俩洗洗,早点睡吧。”
老两口想到梁好运今儿刚回来,听闻这话也没跟她闲聊,率先起来回自个屋。
翌日周一,张跃民上课,梁好运就把孩子带到厂里。
当年平安县恨不得把梁好运的公司薅秃,给她很多地。多年过去,这些地才用了三分之一。也就是八爪鱼的两个爪子和身体部分。
公司账面上流动资金多,梁好运又没别的投资,公司模式也简单,竞争对手不多,能上百货公司货架的纯净水,别的地方她不知道,帝都还是她独一份。
梁好运不用担心资金链断开,即便没钱买原材料,供应商也允许她拖欠两三个月。所以梁好运完全可以放手大胆地干。
梁好运让两个保姆把俩孩子带去空地上,跟会计部开会。先把投资分厂的前期资金留出来,梁好运又分配一下,然后把最后剩的那部分抽出来。
山泉水是在食堂附近现的。这边水质不错,纯净水车间就挨着八宝粥车间盖的,都不是很高。
经过这些年展,建筑行业也百花齐放,梁好运再盖新车间就可以把楼建高一点。
虽然以前也行,但是得找特大公司,费用上去不说,电梯坏了没多少会修的,她以前也没那么多钱。
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梁好运打算在现在的工厂区域对面建冻水饺生产大楼。如果现在的区域是八爪鱼的左半边身体,那冻水饺生产大楼就在右半边身体的最右边。
梁好运没提冻水饺,担心走漏风声整天盯着她的一些人抢在她前头,跟公司管理层开会的时候,只说再建一栋大楼。
未上市的公司就这点好,梁好运只需问一声刘向东,完全不用听任何人的。旁人也无权干涉。更不需要对外公示之类的。最好一点,公司每年赚多少钱也只有会计知道。税务部门不查他们也不清楚净利润。
好运食品公司看起来展很迅,了解展历程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稳扎稳打,一点也不着急。公司管理层,除了由保安转销售的和只知道算账的老会计,其他都是毕业没几年的新人。
这些人纵然很聪明,也不敢插手公司决策。梁好运在会上决定,各部门就分头行动。
散会后,梁好运也没闲着,车间挨个走一遭。
大概梁好运太亲民,车间越来越多,她却一直没变,车间里那些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女工面对她时依然有什么说什么。当着车间主任的面也敢告车间主任的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