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不怀疑皇上的谋略,只要是皇上的决定,他都会肝脑涂地,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
“敢问陛下,公主那边可还要派人盯着?”薛将军沉声问。
慕容凛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淡淡道:“不必。”
说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薛将军赶忙上前,却又不敢触碰天子尊贵之躯,只能轻声劝道:“夜深了,末将送陛下回驿馆休息吧。”
慕容凛没再说话,只是咳嗽着转身上马,向盐城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青青不知为何脊背一凉,紧皱着眉头身子轻颤。
“你怎么样?”流渊停下身担心地问道,
骆青青此时已经是头昏目胀,甚至连流渊的脸都看不清,她摇了摇头:“怕是不太行。”
她的痛苦时好时坏,但即便是好的时候也痛不欲生。
流渊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
此时洛青青的呼吸和脉搏都算平稳,他却能够感受的到女孩的虚弱,仿佛她的整个生命都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传说中,金蝉蛊不只伤人,也伤魂。
这样一个脆弱的人类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痛楚?可他即便是活一千年的血族,也不知要如何才能解蛊毒。
“别怕!会没事的,只要是毒就有解。”流渊沉声说着,是说给洛青青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洛青青用最后的力气扯出一抹笑意:“原来大佬你也会安慰人呀。”
说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洛青青!洛青青!”流渊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可女孩却再无回应。
流渊终是面色一凝,用出了最后的方法。
他轻轻抬手,祭出自己的本命藤,藤蔓顺着女孩纤细的脖子扎入她的动脉。殷红的血液顺着藤蔓缓缓流入流渊的体内。血液的稀释能够减轻毒素,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对洛青青的体魄也有要求。
眼睑女孩儿的脸色愈的苍白,流渊收回藤蔓,咬破自己的手腕将血喂到洛青青的嘴里。
一切完成之后,流渊再次抱着洛青青前行,全力以赴地向下一个城池而去。
他在黑夜里找到了一家医馆,当即直接踹碎了门,把老大夫拎起来命令道:“给她诊治,快!”
睡梦中的老大夫就这么被粗暴惊醒,顿时抖的像筛子一样。但出于一个医者的责任和本能。尽管是被威胁,他还是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为洛青青诊了脉。
“不是普通的病症,准确地说不像是生病。”老大夫一脸疑惑。
流渊闻言,神情瞬间变得暴躁:“她中了金蝉蛊,你可能有法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