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重鸣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转眼看向凛川,目光中带着三分狠厉,七分怀疑:“你故意与她在这里拼酒,就是为了让我们三人见到这一幕是不是?还是说那歌根本就是你教的?”
凛川也笑了,笑得颓然又倔强:“三哥既然怀疑我,何不明日自己去当面求证?还是你根本不敢去?因为你既怕洛青青是碧落,又怕她不是。”
她说着,语气里满是嘲讽:“不管洛青青与碧落是何关系,你们都已经爱上她了不是吗?可你们太过执着于外在,所以再次错过了她。承认吧!只有大哥才是那个最懂她的人,也最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她这一席话,说得另外两人哑口无言,他们虽然不甘心,可事实就是如此,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他们爱得有多深,结果都是一样的。
冥冶始终一言不,转身便向外走去。
凛川面色一暗,抬步跟了上去,只留下重鸣一人,独自面对着满墙的壁画,习惯性轻笑着,笑容里是无尽的哀伤。
这一夜,每个人都心绪复杂,一切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而此时,被卷进来的罪魁祸却是唯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因为洛青青醉酒之后狗血地断片儿了,根本不记得昨晚生了什么。
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流渊正坐在她的床边小憩。
洛青青沉醉地欣赏着面前的俊颜,不自觉去勾勒他的轮廓。流渊在她抬手之际睁开鎏金一般的眸子。
“醒了,感觉怎么样?”流渊轻声问。
洛青青皱着眉头敲了敲宿醉之后又沉又痛的脑袋,撑着酸痛的肩膀坐起身来:“有点难受,不过我是怎么回来的?没被重鸣抓包吧?有没有酒后失态?凛川呢?”
面对她突然提出的这些问题,流渊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该不会真的耍酒疯了吧?”洛青青想想都觉得丢人,刚刚热恋中,竟然就和他妹妹拼酒喝到断片儿,若是再加上耍酒疯,那也太原形毕露了吧?
流渊故作沉思,随即挑眉问道:“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洛青青一听就觉得事态不妙,捂着脸一头栽倒在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都怪凛川那个死丫头片子,下一次看我不喝死她。”洛青青砸着被子恨恨地说道。
流渊一边憋笑一边扬声调侃:“还有下次?”
洛青青立马坐起身,郑重其事地下保证:“除非她拿刀逼着我,否则绝对没有下次。”
流渊见她如此可爱听话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但却犹豫着,要不要将昨天的事情说给她听。
洛青青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里拔凉,脑补出自己的一万种花样丢人姿态。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洛青青打算及时自。
“昨天凛川先是将我拉到了房梁上,后来又带着我溜进了一个酒窖,喝了两坛酒,后面的事情毫无印象,该不会我俩喝多了一起闹事了吧?重点是重鸣不会让我赔吧?”洛青青越想越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酒上了。
一想到重鸣那张笑容面具下不怒自威的脸,洛青青就一阵打怵,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后怕感。
“你怎地这般怕他?”流渊不解,检讨自己给她的安全感还不足。
洛青青抱着被子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平日里自然是不怕的,这不是理亏嘛!”